戰鬥一旦開始,就再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能夠決定一切的,惟有實力!
蒼茫白霧裏,人影重重,白光藹藹,看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敵我來途,惟有的是無盡的殺戮盛大展開。
「吼!」
伴隨着那一聲沉悶的吼叫,巨大的鐵爪猛一合攏,已捏碎了一名天神宮弟子的頭顱,仿佛捏碎個西瓜一般。
收回血淋淋的大手,本體唐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斜刺里衝出一道飛劍,唐劫頭也不回,回手就是一拳,正撞在來劍上,中品法寶級的飛劍被他一擊粉碎的同時,鐵拳已撞在那弟子胸前,龐大的力量就象是一座山撞在那喋血堂弟子身上。
「你……」那弟子只是驚愕地看了唐劫一眼,似是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來自背後的攻擊的,便已砰然炸成粉碎。
一擊斃命!
緩緩收回拳頭,本體冷哼一聲,回頭望去,不遠處,分身唐劫用金刃切開一名喋血堂弟子後,與本體對望一眼。
沒有對話,沒有交流,一魂雙體,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他們是天生的搭檔,最好的組合。
在二人的不遠處,一支由豆兵組成的軍團正在無聲的殺戮着,依仗龐大的數量,戰陣的配合,藉助於白霧的掩護,它們的殺戮速度甚至不比唐劫慢多少,鬼衛是它們的保護,飄忽於左右,儘可能減少豆兵受到的反擊。
戰鬥從初起的一刻,就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藉助於地形,陣法,唐劫真正拿出自己所有的實力,盡情獵殺着每一個對手。
每殺死一名天神宮弟子,唐劫的心情就象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這種暢快感在起初還不覺得,但隨着他手下天神宮弟子的生命越來越多,唐劫的感受便漸漸清晰起來。
這讓唐劫也感覺到怪異,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過於他而言,這畢竟是好事,因此也不理會,只是盡情殺戮。
轉眼間又是一組喋血堂五人組合被唐劫滅淨,沒有聲音,沒有提示,兩個唐劫和鬼衛已同時撤離,再度隱於白霧中消失不見,惟有那豆王每次都是最慢,哇哇叫着不肯退去,卻又被鬼衛一把拎着強行帶走,於是呼啦啦一整支軍隊便跟着豆王狂跑不已——這些豆兵和唐劫沒有心靈聯繫,和它們的王卻是有的。
「第六組陣亡!」新的通報再度傳來。
南凝江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
在所有佈局裏,南凝江犯下的唯一錯誤就是低估唐劫的實力,這原本並不算什麼大事,因為無論他怎麼低估,天神宮的實際勢力都依然在唐劫之上。這就好比對於一隻數量龐大的軍隊而言,敵人是一隻老鼠還是一隻獅子,其實並不重要,因為在大軍的鐵蹄下,最終都是被碾壓的命。
但是對於有心利用的人而言,這一點差距卻可能造成一個巨大的錯誤——五人組。
儘管在此之前,唐劫已創下無數次殺戮,打敗了一個又一個比他強大的敵人,但事實上天神宮依然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真正可怕的對手。
他的境界迷惑了所有人,再加上他有意識的隱藏實力,使每個人都認為唐劫再強,實力也有限。
即便一次次戰勝對手,也只說明了他的狡詐與頭腦,在天神宮對唐劫的評價里,有「難纏」,有「狡詐」,有「機警」,有「兇狠」,有「不擇手段」等評價,惟獨沒有「強大」這個字眼。
南凝江所有的計劃,佈局,都是衝着「圍捕唐劫」這個核心去的。自始至終,南凝江沒有考慮過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打贏」。
正因此,在南凝江等人的認識中,喋血堂弟子的五人組合,或許打不贏唐劫,但是抵擋一段時間肯定沒問題,畢竟天神宮最擅長的就是防禦,最拿手的就是拖延。
只要有一方能拖延對手片刻,唐劫就休想脫離,屆時支援的弟子會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趕來,將唐劫徹底圍死。
但是實力上的錯誤分析讓南凝江吃了一個大虧,他做夢也沒想到當唐劫實力盡起時會如此恐怖,喋血堂五人組合甚至不是唐劫一合之敵,當慘叫聲起的時刻,就是他們命喪黃泉的時刻,唐劫就如鬼魅,在這漫天迷霧中自由穿行,割取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