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原本背對着身後,在結束通話後,慢慢轉過身來。
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吩咐道:「晚上安排一下,我去見莫泓。」
「是!」
沒有任何疑議的應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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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坐在車裏,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直至手機鈴聲打破車內的安靜,目光這才移開。
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着的備註,並未拒聽,而是伸手拿過……
「歡丫頭,演技不錯。」
古寒笙先開的口,聽不出喜怒的嗓音,聽在別人耳中就像真在誇獎她的演技一樣……
「不及你。」
沐歡同樣平靜的回了他三個字……
論起演戲,他們的演技哪裏比的上莫君天。
不管是哪個角色,不管是哪副面孔,他的演技都如此精湛,毫無破綻。
古寒笙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一圈圈吐出的煙圈,迷濛了視線,模糊了沐歡的臉,可那張臉卻早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即使此時眼前已模糊,可她的輪廓卻清晰在自己腦海中。
這種從心臟處蔓延至四肢五骸的疼,來自於沐歡。
只能靠着尼古丁壓下……
「歡丫頭,你這是在逼我。」
逼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他對任何人都未曾手軟過,做任何事情,都是乾淨利落。
他一直都知道,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知道太多的江靜初,在幫他做完最後一件事情後,她唯一的路,便是死路。
那個傻女人,明知他的性格,在他讓她澄清的時候,她做了。
當天晚上,便想帶着不悔偷偷的離開。
可他怎會讓一個潛在的危險脫離自己的掌控……
女人的心,他太懂。
當她沒有一點用處之時,她就成了一個定時炸彈。他愛的,要娶的女人只有唯一的一個,沐歡。
對於江靜初這個定時炸彈,最安全的方法便是,處理乾淨
。
……
但他始終無法像對江靜初一樣對待沐歡……
他明知道沐歡腹中莫司爵的孩子將是他最大的阻礙,斬草除根的道理,他懂。
可在下手之前,醫院那次的意外,他看到腹中孩子對她的重要性。
對任何人可以心狠手辣,只要達到目的便可,但對沐歡,他無法如此。
他其實大可直接弄掉她的孩子,她有千萬種方法可以威脅她留在他身邊。
讓她再心不甘情不願,卻不能尋死,只能陪着他。
但……
當沐歡變成一個傀儡一樣的女子,他就算擁有了,他也會不舍。
對她,他狠不下心來。
對她,他把所有的耐心和感情都傾注其中……
可最後……
他最心愛的女人,卻是聯合着另外一個男人,置他於此。
他第一次跌的如此重,是因為她。
「你是指你安排在御湖上園的人嗎?」
沐歡唇角淡淡的勾起……
她是護短的……
不管是因為莫司爵,還是因為父母的死,她都無法原諒莫君天,無法原諒莫泓。
……
古寒笙瞳孔一緊……
聽沐歡的語氣,古寒笙已知,他安排的人早已被清理乾淨,她才能如此雲淡風輕一點也不擔心的提及。
「歡丫頭,你真以為莫司爵能動的了我?」
「他能。」
沐歡只是兩個字,給了古寒笙答案。
「他動不了我!」
「你昨天不也是以為你勝券穩握了嗎?古寒笙,鹿死誰手,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而我,只相信一種結果。」
「那就是……」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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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警局門口
帶着莫泓的警車出現在警局門口,殷牧離安排的媒體蜂擁而上。
莫泓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