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誰最有可能坐上這個位子,誰就是直接的受益人!
猴子分析的入木三分、鞭辟入裏。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我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說對,就是這樣,然後又朝猴子投去敬佩的目光。猴子不好意思地擺着手,說不要崇拜我,主要是我從小經歷這種事多了。
我們一想也是,從小他就和他哥爭權奪位,能不熟悉這些套路麼,簡直內行啊。
猴子一提示,娜娜才反應過來,說還真有這麼一個人,是他們的副會長。北原步。然後又說:「不可能啊,北原步對我爺爺忠心耿耿,對我也忠心無二,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猴子說:「福爾摩斯有一句話,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不可思議,都一定會是答案。這件事發生以後,誰是最大的受益人,誰就是幕後的策劃者,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娜娜一下握緊了拳頭,說這個混蛋,竟然敢陷害我。我要回去和我爺爺說清楚情況,再殺了他!
猴子讓她不要着急,說雖然推測出了幕後策劃者是誰,但是沒有證據,也說服不了任何人。北原步為你爺爺工作幾十年了,現在要讓你爺爺只相信你一個人的一面之詞,恐怕有些困難。
娜娜着急地問那怎麼辦?
猴子想了一下,讓鄭午和娜娜先到醫院去做個血液檢查,現在肯定還有藥物殘留在他們體內,這是最為關鍵的證據。然後又讓娜娜提供了一種只有住吉會高層才有的身份卡片,可以進出住吉會的任何私密場所,說要派人跟蹤北原步。看看有什麼線索。
一番談話下來,娜娜已經對我們佩服無比,毫不猶豫地一一照做。
我和千夏陪同鄭午、娜娜到醫院去,猴子則把身份卡片給了馬傑,讓他去跟蹤北原步。
去醫院的路上,氣氛真是尷尬到了極點。鄭午和娜娜雖然已經發生過這個世界上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但那畢竟不是他們兩個所願意的,再讓他們回到過去單純的師徒關係也不可能了,現在就是連說一句話都難。
因為他倆的影響,我和千夏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醫院,他倆分別去做檢查,我和千夏則在外面等着。千夏問我:「師父,之前那個電話,是你在國內的女朋友打來的嗎?」
女生果然都心細如髮,當時我都刻意到一邊去接電話了,千夏還是能猜得出來,所以我只好點了點頭。千夏又問:「我發現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女朋友幾乎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總不能告訴她說,是為了刻意給咱倆製造機會吧?
我只好說:「我們是被我們的國家趕出來的,不好隨便和國內聯繫,否則會被盯上。」
「國家」這麼大的名詞都搬出來了,千夏就是不信也得信。千夏嘆着氣說:「你們這麼優秀的人才,你們的國家竟然會趕你們出來,真是不可思議。」
我苦笑一聲,說有時候太優秀了也不是好事,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千夏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句話,說太厲害了,這麼複雜的道理,竟然用八個字就能完美呈現出來,不愧是能統治我們幾百年的宗主國啊。
我直接樂了,說你可別提這事,一提就讓人生氣。不就統治了你們幾百年嗎,看你們後來把我們打成什麼樣了,報復心也忒重了。
千夏摟着我的胳膊,說師父,那我們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永永遠遠地和平下去好不好?
我說嘿,就咱倆這小人物,能管得了兩個國家的事?
千夏說怎麼管不了,你們華夏還有句話,叫做聚沙成塔、聚水成河,咱們這樣的小人物越多,就越能影響兩個國家的關係;更何況,咱們還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咱們掌握着好多資源呢,為什麼不加以利用?
我挺驚訝千夏能說出這樣一番高深的理論,開心之餘,又說:「大和民族如果都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那咱們永遠都打不起來。」
千夏說其實她以前也沒想過這些,覺得打不打都無所謂,也影響不到她的身上;但自從交了我這個男朋友,又覺得兩個國家的和平太重要了,願意一生都為此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