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互相看着。毛毛又罵了一句:「操,你們扭捏個屁啊,又不是來談戀愛的!」
話音剛落,鄭午就衝下展台,先衝到趙松這邊甩了一記耳光,又跑到高磊那邊踹了一腳。
「他媽的都死了是不是,現在憤怒值積攢起來沒有?趕緊給老子開打!」
鄭午一邊罵一邊又回去了,趙松和高磊心裏肯定很氣,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被打,一張臉都憋的通紅不已,但他們還是敢怒不敢言,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我心想,猴子他們哪是來觀戰的,根本就是來攪局的嘛!嘿,這幫人,我一邊想,一邊把剛才拿出來的煙給點着了。
「操,左飛你想幹什麼?」龐悅看見立刻罵了我一句。
一邊的阿虎聽見了,說:「你逼逼啥呢,抽根煙怎麼啦?左飛,跟我一根!」我立刻給了阿虎一根,不光給了阿虎,還給了其他老大一人一根,偏偏就是沒給龐悅。
龐悅瞪着我:「左飛,你什麼意思?」
我笑了一下:「沒什麼意思啊,你剛才罵我,我還以為你不抽呢。」
「我抽呢,給我一根。」他看別的老大都有,就他沒有,瞬間感覺沒有面子了。
「不好意思,沒啦。」我把煙盒往地上一扔,龐悅氣的臉都綠了,幾個老大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他們本來就看不慣龐悅,看見我一個小弟也這麼埋汰他,都是喜聞樂見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當眾這麼不給龐悅面子,無他,就是因為他今天要完蛋了,我也沒必要在他面前裝慫了。龐悅瞪着我說:「好你個小子,翅膀硬了是吧,看我隨後怎麼收拾你!」
高棍兒跟着一起罵我:「左飛你混大啦,看悅哥怎麼收拾你。」
「收拾你。」四眼弱弱地說。
我嘿嘿笑了一聲,完全不當回事,龐悅更氣炸了,甚至用手推了我一下:「你他媽想死了是不是?」結果他聲音太大了,成功引起了趙松的注意。
趙松剛挨了一記耳光,正愁沒有地方發泄,扭過頭來就罵:「哪個不長眼的在後面逼逼呢?」
阿虎立刻說道:「松哥,是胖悅在後面逼逼呢。」
「龐悅,你亂你媽個逼呢?」趙松語氣很不好。
而與此同時,那邊的高磊也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上啦!」看來終於按捺不住了。
展台上,猴子、毛毛他們歡天喜地的大叫起來:「終於他媽的開打啦。快打快打,打的好看了爺爺們有賞哈!」我心裏想,這是把我也罵啦,隨後非收拾他們不可。
體育生們吼叫着,猶如潮水般涌了過來,因為讓高磊佔了先機,我們這邊有點措手不及,趙松甚至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兄弟們上」之類的話,兩邊的人已經交匯在了一起。我手裏拎着一根木棍,衝着一個朝我跑過來的體育生掄了過去。
那體育生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跟輛卡車似的橫衝直撞,估計把藝術生當成自行車了,連防都不知道防,被我狠狠一棍掄在胳膊上,其實他的肌肉也蠻壯的,但還是擋不住這一下,嗷嗷叫着就往旁邊躲,我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又接連幾棍子敲下去,很快就將他砸倒在地。搞定一個,我迅速尋找下一個目標。現在的場面已經非常混亂,四處都是嗷嗷叫喊的聲音,好多人打架喜歡大吼大叫,沒打過群架的以為這是裝逼,其實這和女人叫床一樣控制不住,因為男人打架的時候,腎上腺素就會飆升,腦子裏的興奮感不亞於高潮的狀態。
當然,我沒科學根據,這是我根據自己的經歷推測出來的。又一個體育生闖進我的視線,齜牙咧嘴的一拳頭朝我砸過來,我也不知道他為啥沒拿傢伙,直接一棍子甩過去,「叮」的一聲干在他手上,被棍子打過手的就知道那有多疼,淤青好幾天都算是輕的,那人狂擺着手往後退,我又緊追兩步,把他給砸倒了。與此同時,有人從背後給了我一棍子,雖然沒有干在我腦袋上,但還是疼得我齜牙咧嘴,我直接回頭就是一腳,一下就將那人踹倒在地,然後又上去補了幾棍子,砸的他血流滿面。在這種場合,我算是實力全開了。
整個大操場內一片混亂,猴子他們在展台上不停大叫,說這個打的不錯,繼續努力啊親!又說那個太廢了,還沒打呢就躺地上了,那麼喜歡躺着不如回家睡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