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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閉上了嘴巴。周斜陽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位舅舅的身份很不簡單啊。
像我們這種黑勢力,最頭疼的就是對上官了。自古以來,都是黑不和白斗啊,之前一個張泊年都能弄的我們焦頭爛額。
早說了龍城這地方藏龍臥虎,就跟到了京城遍地都是大官一樣,龍城這地方作為三晉省會,其實也差不多了。一個廣告牌子砸下來,沒準都能砸中幾個當官的。
當我們走進龍城的時候,就代表着這裏要比東城、西城更加艱難。
"周局長,有其他辦法麼,這位朋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猴子認為地問道。鄭午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已經無需多言了,就像柯向文和斜眼王的感情一樣,我們也攜手走了四年。
如果鄭午真的被抓,那我們只能選擇劫獄,這是百分百確定的事情。
"有兩個辦法。"周斜陽伸出兩根手指,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立刻給出了最佳建議:"第一,搞定這位舅舅?第二,老實交出鄭午。"
猴子點頭:"我們會努力和這位舅舅談的。"
周斜陽也點頭:"好,那就不廢話了。在這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二位怕是暫時不能離開了,畢竟你們可是包庇殺人犯的嫌疑人,這點現場很多警察都看到了。"
我和猴子沒有說話,默認了周斜陽的安排。
像周斜陽這種老人精,肯定是兩邊都不得罪,你們能搞得定就去搞,搞不定就對不起了。什麼稱兄道弟、有難同當,說白了都是扯淡。
沒有二話,我和猴子立刻被關了起來。
我和猴子沒有被定罪,所以不需要轉移到拘留所,只是暫時關押在總局的稽留室里。稽留室里擠滿了人,都是等着做筆錄的嫌疑人,什么小偷搶劫犯之類的比比皆是。
有的被銬在暖氣包上,有的被鎖在窗台上,還有躺在地上裝死的,還有的大叫着要上廁所,但是也沒人搭理他。
我和猴子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畢竟以我倆的身份,要來這種地方也不容易。
我倆雖然進來,但還是保持着高規格的待遇,不綁不扣,隨便坐就好了,還有茶葉水和零食供應,手機也沒有沒收我們的。一屋子的嫌疑犯看着我倆都露出疑惑的眼神,還以為是老幹部出遊來了。
若是往常,我和猴子來到這種地方,肯定少不了一番調戲和玩笑,但是我們現在誰也沒有這個心情,因為鄭午還在危難之中,我們必須要救他。
現在殺人的嫌疑已經鎖定在鄭午身上,柯向文的舅舅也咬死了必要抓到鄭午。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找到這位舅舅並搞定他。猴子一坐下來,便立刻給馬傑打了個電話,讓他詳細調查柯向文舅舅的身份、底細、來歷,看看有沒有值得我們利用的地方。
如果他曾貪污受賄,或是包養情人、小三,那我們就可以用此做把柄,要挾他放過鄭午一事?如果他清清白白,那我們就發動金錢攻勢,利誘這位舅舅鬆口。
實在不行還有下下之策,用最下作的手段去對付他,威脅他和他家人的生命,來放過鄭午。
為了鄭午的安全,我們必須不擇手段!
打完電話,我和猴子便坐在地上喝茶聊天。思路清晰之後,我們都放鬆了不少,也能和身邊的犯人開玩笑了,問這個是因為啥被抓進來的,問那個想不想老婆孩子等等。
也有人問我們是幹啥的,咋來到這地方還能跟大爺一樣。
我和猴子哈哈一笑,自然不會泄露我倆身份。
過了一會兒,馬傑便回過電話來,帶來的消息讓我倆吃了一驚。
馬傑告訴我們,柯向文的這個舅舅名叫韓高樓,不是官也不是生意人,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工人。但他唯一不同於別人的是,乃是因為他曾是全國勞動模範。
有過這樣的榮譽,韓高樓想要進步易如反掌,但他偏偏不願,就喜歡做一名工人。
韓高樓為人耿直、仗義、鐵骨錚錚,利用自己的身份不止一次為百姓、為工人討公道,還為老百姓幹過很多事情,所以在當地很有威名,深受老百姓的尊重和愛戴。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油潑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