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卻已是瘦了一大圈兒,雪白的頸脖之上一道青紫勒痕分外明顯。
冷幽珏眸色一沉,頓時就打橫抱起她,直接朝着城門而去:「開城門!」
城門打開,冷幽珏抱着白無月上了馬,直奔白無月的私宅而去。
芍藥這幾日一直留在私宅內和冷幽珏商量對策,眼見了冷幽珏抱了了無生氣的白無月回來,一顆心都揪痛了起來。
她急忙迎了上去,冷幽珏卻是開口道:「她好像餓得太久,你讓廚房先備點吃的來,然後你取些熱水,給她清洗一下。」
好在院子裏還留了一個看門的僕人,不然這會兒真的人手不夠。
等到芍藥為白無月換上乾淨衣服,冷幽珏已從廚房端了些吃的來。
不過白無月還沒有醒,好在這會兒國師府那邊已經安排了大夫來,等到大夫為白無月診治過後,這才鬆了口氣道:「放心吧大家,白姑娘只是疲累過度再加上多日米粒未進,這才成了這般模樣,只要修養幾日,沒有大礙。」
聽得如此一眼,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國師這日剛好又在皇宮未歸,不過白無月當日失蹤的消息一直壓着,眼下她回來了,也才算是虛驚一場,並沒有掀起多少浪花,不過容墨那一邊卻還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天晚上,他便不顧及自己的身份,連夜趕到了白無月的住處,而彼時,她剛好清醒過來。
喝了粥,又吃了藥。白無月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許多。
因為容墨的到來,芍藥立刻清場帶了護院出去,只留了冷幽珏陪同在側。
而對於冷幽珏,容墨知曉他的立場,再加上白無月的堅持,所以也就沒有讓他出去。
「十一爺這麼急着來,是擔心我,還是懷疑我的說辭有問題?」
容墨眼見她頃刻之間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也不掩飾:「是誰擄走的你?」
白無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冷幽珏,才開口道:「是五王爺。」
「五……皇兄?」容墨向來邪肆的桃花眼這會兒已經斂起了平日的魅惑,滿目震驚。
「是,他沒有死。」
容墨一雙眸子頃刻就落在白無月的臉上:「所以……他抓你逼供?」
白無月看着他眸底的深黑如墨,點了點頭:「是。」
容墨一雙眸子頃刻就沉了下去:「因為你供出了我們的計劃,所以,他才會放你回來,是這樣嗎?」
白無月直言不諱:「是。」
容墨頃刻之間一雙臉色隱隱有些鐵青,可他卻並沒有立刻暴怒,反倒是緩緩退回輪椅,看着白無月:「那後來呢?」
白無月見他在這樣的時候竟然可以平靜下來,的確是不愧韜光養晦隱忍了那麼多年的人,她的唇角竟緩緩浮出一分笑意來:「王爺放心,我寫的那份供狀書,沒有用
。」
容墨一雙眸子盯着她,聞言,卻是蒼涼一笑:「事已至此,又何須說這樣的話來戲弄本王?」
白無月抿了抿唇,忽然就從衣衫上撕下一塊布來,然後將袖中一個瓷瓶取出,用手指蘸取了少許,緩緩在那塊布上寫了幾個字。
自己出來,她又另取了另一個瓷瓶,然後在上面重新覆蓋了一層,然後剛剛還顏色極淺的字體就變成了深黑色,與平日的墨筆寫出的字沒有半點區別。
白無月這才看向容墨道:「王爺看清這上面的字了嗎?那你再耐心看一會兒!」
白無月話音落,便取了一杯涼白開來直接倒在了那塊布上,頃刻之間,黑色的字體竟然漸漸在水中融化,然後緩慢消失不見。
容墨看得震驚,一旁的冷幽珏也看得眸色漸沉。
當即,容墨似乎是猜出了什麼來,一雙桃花眼復又緊緊鎖在白無月的臉上:「所以……」
「沒錯,我用這樣的法子寫的供狀書,但是用的卻不是墨,而是一種特有的東西,是我自己研製出的。他處在平常的空氣中會與墨汁無疑,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字體會越來越淺,然後緩慢溶解進空氣,消失不見,而水則可以加速這種變化,所以,若沒有我所研製的特製藥物,那份供罪書無疑為一張白紙,沒有絲毫作用,所以王爺不必有所擔憂。」
容墨靜靜聽她說完,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