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溪水鎮的事情嗎?」
不料他突然提起溪水鎮,向晚頓了片刻之後,才道:「溪水鎮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雖然說阿六那樁案子從頭到尾每一樁每一點都說得過去,阿六那個人本來精神也的確是有些問題,可是正因為是毫無破綻,事情才越發蹊蹺,而且那樁案子所有的算計步奏都太縝密,這根本不像是一個一兩年之內精神有問題的人便能做得出來的!」
向晚眯起眼睛,努力回想當時那樁案子的經過,等着鳳澈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便有懷疑,只是卻沒有放到心裏去,只是回到京城之後,我便隱約能感覺到我們所有的一切仿佛一隻被人秘密監視,我讓朝陽去查了幾次,卻找不到丁點蛛絲馬跡。我以為是我的感覺出錯,直至這一次阿澤雅的失蹤。」
「所以,阿六那樁案子裏你的懷疑是什麼?」
「或許,那個阿六和他妹妹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村民,我猜測,他們都是鬼域的人。」
向晚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這……這也太腦洞大開了吧!」
「鬼域之人,半人半鬼,那阿六跟阿月看似與常人無異,可是當ri你藉故去探查他們宅院之時,我無意中觸到過阿月的身體,很冰冷,跟死人沒什麼兩樣。當時我只以為是她的身體不好的緣由,可是後來,在阿六被押送上周邊縣衙之時,那幾個村民也說他身體涼得詭異。如果按照阿六阿月的確是鬼域之人來推斷的話,我懷疑鬼域之所以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有多神秘,而是他們的人大多都混在人群之中,與常人無異,但是一旦靈魂被某種力量取代,那他們便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眾人,猶如我們當初在夏周皇陵中遇到的那些人偶,活死人一般!」
向晚細細去想當日與那阿六的接觸,只是當時情況太混亂,她完全想不起來。
聽鳳澈這麼說,她心下隱約掠過什麼,卻一時又抓不住。
「聽起來,倒像是鬼似的。」
「不是鬼,是一種邪功,我曾經聽師父提及過,但是因為那類東西對人沒有好處,我並不成涉獵,也只是聽師父簡短提及一二。如果確定鬼域的人真的修煉的是那般邪功,晚晚……」鳳澈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金元朝只怕是會有一場浩劫降臨。」
向晚被徹底的震驚到了。她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女子,但是就算是前世法醫出身的背景也不能讓她消化如此玄乎詭異的事情。這就像是一個未知的領域一般,完全跟她那耍兩把剖屍刀不是一回事。
簡直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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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點來說,她的技術似乎只能維持基本的生存,而這些人會的東西卻是在另外一個她根本無法涉及的領域裏,她甚至連邊角都摸不到!
「如果真的這麼厲害,那這群人突然出現在京城是要動盪金元朝的根本了?」
鳳澈眯了眯眼睛:「我已飛鴿傳書給師父,只希望三日之內他老人家能傳信回來為我解除疑惑。」
他垂下眸光看向向晚,忍不住便伸手摟住了她:「京城不太平了,這幾天你不要出去,安心陪着阿穆珠待在王府,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向晚抬眸看向他。觸及他眉目之中那一抹凝重,她點了點頭,安然靠進他懷裏道:「只怕這些人有可能會衝着你來,你要小心些。」
鳳澈摸了摸她的頭低低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鳳澈與朝陽還有一些向晚並不認識的人在房間裏談事情。
看那些人的衣着似乎都是一些大人物,不過對他們的面孔向晚卻覺得十分面生。
知曉他很忙,她就沒有去打擾他。鳳澈回來的時候她沒醒,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他又上朝去了。
所以一連三天的時間,要麼就是她睡他回來,她醒他在忙公事,同一個屋檐下竟然三天都沒見過一面。
這幾天的天兒尤為熱,太陽又太毒,唯有房間裏涼快一些,向晚都不願意出去了。幾乎都在房間裏要麼睡覺要麼看看一些書打發時間。
臥居里的書籍顯然都是鳳澈常看的一些,她翻閱了大部分幾乎全是什麼雜記、戰冊、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