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眉頭一揚,「娘放心吧,那麼簡單的事,意兒記得清。」
向晚這才點了點頭,收拾好他之後,又對着銅鏡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頭髮,這才牽了意兒的手道,「走吧,估計王爺張大人都來了,我們該開始了!」
意兒點了點頭,興奮的跟着她往衙門地牢走去。
*
地牢裏,審訊室被一塊黑布遮得嚴嚴實實,猶如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屋,裏頭的佈置卻又有些奇怪。
陳舊的桌椅,發黃的牆畫,還有一些年代久遠的器具,使得這件屋子恍若年代久遠的屋舍一般。
屋舍的地面上躺了個人,一身囚衣,面容憔悴,此刻正處於昏迷之中。
一個老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老婦人一身粗布麻衣,杵着一根木棍,頭髮花白。那張年邁的臉上佈滿皺紋。
她的視線似乎是不好,走到地上的林海覺身前這才看清地上躺着的人,花了好一會兒時間仿佛才看到那人面貌,頓時一雙手顫着,猛地抓住地上人的手,激動道:「海兒?是海兒嗎?海兒……是娘啊!」
林海覺只覺自己是在夢裏走過一遭,夢裏看見自己老家的娘還有兒子,一家人其樂融融那麼快活!
可是這其樂融融卻被耳邊的聲音吵醒,可是細細一聽,那聲音竟似有些耳熟,待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出現的一張熟悉的臉,他怔了下,這才猛然間一下子抓住老婦人的手道,「娘……怎麼會是你?娘……」
他隨即看了一眼四周,竟發覺自己是在自家屋子裏,頓時又是一怔,待看向老婦人,猛然間便抱着她哭道,「娘……孩兒不孝!」
老婦人滿是皺紋的手指在他後背撫了撫道,「海兒……你怎麼回來了?海兒,你這一身……到底是什麼人弄的?你怎麼穿着囚服?你是不是……犯事了?」
老婦人一邊流眼淚一邊將他周身打量,卻忽然就伸出手來摔了他一個耳光,「娘怎麼跟你說的?娘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干犯法的事兒嗎?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你忘了?」
林海覺看了一眼身上,這才發覺自己果然是穿着囚服,心裏只覺奇怪,可是眼下卻又來不及多想,只是抓着老婦人的手道,「娘……你聽我說……我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我沒有……」
「那你怎麼……」老婦人話未說完,忽然之間只見門口來了一團亮光,然後緊接着四五個身穿官兵服侍的官兵涌了上來,其中一人手裏拿了一根繩子,一上來就往老婦人脖子上套,老婦人頃刻之間被勒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掙扎,林海覺見了,猛然要衝上去,卻發覺自己竟然使不上一點力,頓時大喊,「你們放了我娘……放了她!」
「林海覺,你若不說你是為誰賣命,那今天,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繩索一緊,婦人掙扎不已,只是將手伸向林海覺,滿臉淚痕。
林海覺心下揪得死痛,大喊道,「有什麼你衝着我來……你們放開我娘!放開我娘——」
「你若不說,今天就是你娘的死期!」
那人說着,拿出一個匕首來,「說是不說?」
林海覺低下頭去,搖着頭,滿臉眼淚。
「啊——」婦人突然尖叫一聲,林海覺抬起頭,只見着婦人一隻手臂已滿是鮮血,而那把匕首就插在她手臂上。
官兵將匕首拔出,鮮血噴涌,婦人又是一身尖叫,指着林海覺痛哭,「你到底做了什麼?海兒……你說啊!難道你真要你娘死在這些官爺手裏?」
林海覺一陣掙扎,然後就是這時,一個小孩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一看見裏面的一幕,他分明在發呆,林海覺見了猛然面色大變,「尋良,快跑!」
然而已經遲了一個官兵上去,直接拿繩索往他脖子上一套,男孩整個身子倒在地上被拖着不停的症狀,林海覺見着這一幕,雙眸發紅已經是崩潰的邊緣!
「我說!我說……你放過他們!」
男孩脖子上的繩索放下,不停咳嗽,老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是誰指使你殺害劉老闆一家以及陷害向姑娘的?」
「是瓊大人……」
「哪個瓊大人?」
「瓊衛良瓊大人……」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