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想等我們什麼時候回了出岫山再看。」
顧明蕭皺了皺眉頭:「那皇甫鳳軒熙辰,究竟是什麼人?教主喜歡他?若是喜歡,把人帶回天寧教便是了,折騰這麼多又是打算做什麼?」
花小雙道:「我與他們同行過一段時日。教主喜歡安元無疑,可教主是什麼人,他再喜歡,分寸總還是有的。我懷疑,他受到了威脅,不得不這麼做。」
杜月飛吃驚道:「誰能威脅得了教主?」
洛辛臉色沉重:「他為什麼不同我們說?」
花小雙苦笑:「也許……他覺得即便說了,我們約無能為力。」
洛辛像根木樁子似的站着。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韓長生束手無策?
杜月飛把臉埋進手心裏,喃喃道:「教主變了,從前被針扎一下他都要撒潑打滾讓我們知道,如今卻什麼也不肯跟我們說。」
洛辛扭頭就走:「我去問他!」
「等等!」花小雙道,「他還不知道我們看了信……」
洛辛發怒道:「我早就想去問他了,便是你一直攔着!你說要看他到底作的什麼妖,這下好了,弄明白了,你心裏痛快嗎?」
顧明蕭嘆了口氣:「夠了。教主若肯說,早就說了,你現在去問,難道他會告訴你麼?他打這個主意,定然不是一兩天的事,早早戳穿了,他便不打這主意麼?」
杜月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那我還要去萬艾谷嗎?」
花小雙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笑容:「去!他這人你還不了解麼?他把人全都支開,除了要削弱出岫山的守備,好讓某些人能夠輕而易舉地上山,只怕也是他一番『好意』,要給我們掙條活路,免得讓我們摻合進去。」
顧明蕭笑得有些苦澀:「是,既然他是這個意思,不如就順着他,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
杜月飛愣愣的,似乎還沒有太明白。
花小雙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笨蛋,還要我說的更明白嗎?至少讓他以為我們已經走了,他才會放開手腳做事。」
杜月飛的腦袋一下便靈光了,叫道:「好好好,我立刻『下山』,咱們一會兒再碰頭!」
這一個月來,花小雙等人從未離開過出岫山,始終在後山蟄伏,就連之前被遣出去的盧青錢和盧白璧等人,花小雙也早叮囑了他們不要走遠,幾天便回來了。教眾們在出岫山附近紮下,也未遠離,只有韓長生一人以為出岫山已被他遣空了。到今日安元獨身一人上山,花小雙等人才終於露面。
韓長生顫聲道:「你們……你們……」
花小雙道:「你寫給陸弘化的那封信,我們已看過了。」
韓長生怔了怔,苦笑道:「看了……是擔心我將出岫山賣了,所以躲在附近盯着麼?」
顧明蕭溫柔地笑道:「你寫這麼一封信,我們便會信你?」
韓長生鼻子一酸。他們嘴裏說着不信,實則卻是對他再信任不過。
花小雙道:「打從你以李九龍的身份潛入岳華派之後,你就變了。到現在你還不願說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盧青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安元怒道:「說,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勾的你魂不守舍的狐狸精?」
盧白璧的包子臉上也難得做出了點兇狠的表情:「教主,小雙說也許有人威脅你,到底是誰,我把他碎屍萬段!」
安元定定地看着韓長生,突然伸手,向韓長生臉上的金面具抓去。
韓長生反手抓住安元的手腕,拖着他向殿外跑去。安元一怔,韓長生道:「走,我有話跟你說!」
安元遲疑了一下,跟着他往外走。
盧青錢和盧白璧等人連忙追,然而韓長生有玄機老人度給他的一身內力,輕功遠在他們之上,七拐八繞跑了半個山頭,便將身後追着的人全都甩開了。
山頂上,韓長生鬆開了安元的手。
「你還不把面具取下麼?」
韓長生緩緩轉過身,面對着安元。
安元道:「這一年多來,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吧。」
韓長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再狡辯也都沒有意義了。
安元一字一頓道:「韓長生,
第一百零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