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就是一條狗,也敢對她動手了。
不過還不待王慧發作,她身後被這事情驚了一下的蘇恆也馬上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母親拽到了自己身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蘇恆不認識烏木,其實他和烏木見過一面,但是那天早上烏木是有備而去改了裝扮,而他正是嘴驚慌失措的時候,只顧着擔心自己被人發現,根本沒有心思細看別人,因此這會兒見了,倒是也沒認出來。
蘇恆看烏木的打扮,又看他一直站在蘇沫身邊,便知道他是府里的下人。自己的母親可是蘇府的正室夫人,現在不但蘇沫大逆不道,連着個下人都敢動手,這還了得。他若是不在也就罷了,現在他這個兒子在,怎麼能夠讓自己的母親受這樣的委屈。
奴才敢對主子動手,這無論在哪裏,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大忌。甚至有些朝代明文規定,無論什麼原因,奴才像主子動手的,動手砍手,動腿砍腿,要是造成主子傷殘或者死亡的,直接處以極刑。
雖然蘇恆氣勢洶洶,但他和烏木對面站着的時候,卻並不佔什麼上風。
蘇恆雖然從小養得好不缺營養,但是就因為養的太好,太過縱容,年紀輕輕就流連煙花柳巷虧了身體,又養尊處優的缺乏勞動,因此跟帶着外族血統的烏木比起來,不但高度差一截,更有點風一吹就倒的感覺。
蘇恆怒吼了一句之後,看着烏木半點沒有退讓的樣子,再感覺半個人都被遮擋在他的陰影下,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湧上來一股怯意。
咽了下口水,蘇恆強撐道:「這一屋子的奴才都是死的嗎,沒看見有人對二夫人無禮嗎,還不快把這人給我綁上,送到衙門去。」
烏木看着眼前的蘇恆面無表情,連眉梢都沒動一下。雖然這會兒囂張跋扈,但他見過蘇恆最可笑狼狽的一面,知道這就是個外強中乾,一肚子稻草的草包,要是真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只怕是遠不如蘇沫一般的鎮定冷靜。
王慧也是不容易,自己七竅玲瓏,萬般計算,卻將兒子女兒寵的這般不成器,一點也不能指望。
蘇恆扯着嗓子吼了兩聲,一屋子的小廝面面相覷,卻都不動。
烏木確實是個下人,但是他後面,卻站着不是下人的蘇沫。而這些日子大家也都看在眼裏,知道烏木是蘇沫的親信,誰這個時候站出來符合蘇恆,就明擺着是和蘇沫敵對了。
「你也給我閉嘴。」蘇沫終於忍不住的斥責道:「蘇恆,你還有沒有一點蘇家少爺的樣子,你母親撒潑打滾也就罷了,一個女人,又是姨太太出生,做姑娘時名聲就不好,現在也沒人指望她能賢良淑德嗎,儀態萬方。但你是蘇家少爺,父親重病,不知輕重緩急,不懂考量大局,一口一個以後蘇家當家做主,就你這樣的紈絝子弟,若是繼承了家裏的生意,估計用不了一年半載,就能把一家家店都像是織錦布鋪那般叫人騙的一乾二淨,蘇家百年的家業,也都要毀在你手上。」
「你……你竟然跟這麼和我說話?」蘇恆一下子被蘇沫罵的愣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你竟然敢這麼說我娘。什麼叫做姨太太出生,無論是什麼出生,現在也是家裏正規的夫人,你也要叫一聲娘。」
「是,我是要叫一聲娘。」蘇沫冷冷看着王慧:「不過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外面這段時間,你母親又做了多少糟心的事情,若非是我在爹面前好言好語的苦勸,現在她未必能在這裏聽你喊一聲娘。」
蘇沫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虛,雖然她勸蘇晟不要休妻的原因是不想讓王慧輕易脫離了她的視線範圍,日後再動手起來不好掌控。但就事論事,她確實是勸過,也不算說謊。
聽着蘇沫這麼說,孟春在旁邊插了一句:「二夫人,二小姐這話千真萬確,並非虛言。我前幾日還聽老爺說起,說二小姐心地善良,以德報怨,不論二夫人做了這些事情,竟然還為她說話。真是叫他這個做父親的想來便覺得心酸,覺得虧欠二小姐許多。」
如果說蘇沫說這話的時候,王慧是半點不信的話。那麼孟春附和了這一句,卻是叫他不得不信。孟春在蘇府的時間比她還長,從不會說半句蘇晟的不實之言。即便他也是偏向蘇沫的,但是無論說什麼瞎話,也不會將蘇晟牽扯在內。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多想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