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什麼事?」
「杏兒,杏兒出事了。」翠楓在門外道:「嘉恩候府來人了,說她要見你。」
蘇沫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皺了皺眉,有些意外。
香染坊開業那天,她確實是告訴了杏兒,讓她放手幫助辛兒在嘉恩候府可着勁兒的鬧,一旦出了什麼大事跑不掉了,就找個機會告訴自己,自己一定幫她摘出來。
但是這才幾天,蘇辛就算是再怎麼心急,也不會這麼忍不住吧。
疑惑歸疑惑,蘇沫還是起了身,整了整衣服道:「進來說吧。」
因為翠楓翠秀和她太熟悉,有時候有急事也會直接衝進來,怕被她們撞上不該見着的,所以今晚蘇沫特意吩咐了,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所以沒有大事不要打擾。因此翠楓一直在外面站着,也沒敢往裏沖。
這會兒得了蘇沫的命令才推門進來,急走幾步轉過屏風,眉目中有些焦慮道:「小姐,剛才嘉恩候府來了人,說是,府里出了些事,不得已,這個時候要來打擾二小姐。現在人還在外面候着呢。」
「來的是什麼人?」蘇沫將書放在床邊,往外看了看:「沒有跟你說具體什麼事嗎?」
「沒跟我說。」翠楓道:「是嘉恩候府的一個老嬤嬤,好像還挺有體面的。只說是要緊事情,要找小姐,只大約的說,是蘇辛出事了。我猜,可能跟杏兒有關。」
「那就讓她進來吧。」蘇沫道:「關於咱們大小姐的事情,人都已經來了,我總不能不見。」
翠楓應着,將外屋的燈點亮些,給蘇沫倒了杯茶,便讓人去傳那嬤嬤。
不多時的,一個五十多歲的,打扮的整整齊齊的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蘇沫先行了個禮告罪:「給二小姐請安,請二小姐贖罪,這麼晚了,打擾了二小姐休息。」
「無妨。」蘇沫抬了抬手:「嬤嬤請坐,翠楓,倒茶。」
「不敢不敢。」那嬤嬤十分恭敬的躬了躬身:「這麼晚來打擾小姐,是因為侯府里出了點事……說起來,請二小姐恕罪,這事情,是跟貴府大小姐有關的。」
「嬤嬤不必緊張。」蘇沫笑道:「是不是我們府里的大小姐,又做了什麼事情,給侯爺惹麻煩了?」
「是,算是吧。」嬤嬤很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然後實在是笑不出來。
「嬤嬤但說無妨。」蘇沫淡淡道:「我們大小姐是什麼樣的性子,旁人就算是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想來沒有別人願望欺負她的道理,要是出事,那也是她惹的事情。」
蘇沫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不護短,那嬤嬤如釋重負的道:「二小姐是明白人,那我就放心了。事情是這樣的,今晚上府里的幾個姨太太在用完晚膳之後,一個個都出現了中毒的現象,府里急查,結果查出來,那藥正是蘇姨太讓丫鬟去下的,未用完的毒藥還在那杏兒的房裏藏着,就埋在花盆裏,本想過幾日找個機會偷偷運出府去的,誰知道因為那丫鬟做賊心虛緊張,所以露了端倪被察覺了,抓了個正着。」
「下毒?」蘇沫驚了下:「那幾位姨太太,現在可有生命危險。」
」幸虧發現的及時,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嬤嬤道:「但是那毒卻是十分的烈,大夫說,若非是因為幾位姨太太都是講究養身的,晚上吃的都很少,攝進的毒的份量也少。若是稍微多吃了一碗,那就救不回來了。」
「沒出人命就好。」蘇沫放下心來,隨即面色有些不悅的道:「只是奇怪了,這樣的事情,侯爺讓嬤嬤來告訴我,有什麼意思?在侯府,這是侯府的家事,該怎麼處置,自然是侯爺做主。就算是知會我們府里一聲,也該去尋二夫人,這半夜的來我這裏,是否有些不妥,若是叫二夫人知道了,倒是不敢說侯爺什麼,卻怕是又要來尋我的不是了。」
她又不當家又不管家,蘇辛出了事,找天找地也不該找她。找了她,就算有千言萬語,也不好說出口啊。
「二小姐息怒。」嬤嬤忙道:「這事情自然不該勞煩二小姐的,但是一來,我們侯爺聽說蘇老爺重病臥床,二夫人也身體不適精神不佳,所以想來想去,如今府里能做主的唯有二小姐了,只能通知二小姐一聲。再者,蘇姨太下面那個丫鬟杏兒,她說以前受過二小姐的恩惠,一定要來向二小姐磕個頭,便死而無憾,侯爺遣我來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