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他卻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本王如何戲弄你了?」
「……」
正要發作,卻突然想起最近被她遺忘的一件事,收了所有的怒色,她堆砌着滿臉討好的笑容:「王爺……」
一看就沒什麼好事!
男人眼角抽搐了兩下,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其實我也沒想幹什麼,這不是心疼王爺麼,看着王爺每每要在我寒症發作的時候親自為我療傷,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所以……?」
「所以我就想說,其實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做,只是需要王爺……」
她沒有再往下說,只是擠眉弄眼地看着他,她就不信這麼聰明一男人,她說了那麼多他還不懂!
可他卻像故意的一樣,鳳眸怔怔,依舊滿臉茫然地看着她:「需要本王做什麼?」
蘇紫染攥了攥手心,暗罵了一聲,繼續忽悠:「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道理王爺難道還不懂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本王自然是懂的,可本王卻不太懂王妃想說什麼。」
「……」
她耐着性子,使勁地吁了兩口氣,「雖說我知道一般人的內功心法是不外傳的,更何況是王爺這樣的高手,自然更不能泄露出去……」
男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她的臉都快笑僵掉,可是為了自己往後的人生,不得不耐着性子繼續道:「可如今這不是情況特殊麼,我總不好意思一直這麼麻煩王爺,不如……」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含笑打斷:「本王不覺得麻煩。」
可她覺得麻煩!
蘇紫染暗暗撇嘴,要是再跟那天在冰室一樣發作得太過劇烈,她豈不是要再跟他赤誠相對一回?他能像個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再想入非非!
終於有些不耐煩,她直截了當地道:「明人不說暗話,求王爺將那至陽的內功心法傳授與我,我保證有生之年絕不外泄!」
男人一拂袍角,再度坐回床沿邊,似乎對她的請求根本無所謂,須臾,又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這動作,怎麼那麼像在召喚小狗?
雖然這麼想着,她卻還是遲疑地走了過去,停在他身邊,惴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本王不願意,而是你習不得。」他似乎也對此事有些遺憾,可那雙悠遠深沉的鳳眸卻又不知在看哪裏。
「為何習不得?」
他眼波流轉,緩緩抬頭,深潭般幽邃的鳳眸似乎要將她看透一般,半響,才若有似無地嘆了一聲:「因為你不是男子。」
若是習了這內功便能一世無憂,他又何必被此事煩擾這麼多年?
蘇紫染呼吸一滯,愕然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武功,只有男子習得,那就是說,這個希望也破滅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天闕皇室的那顆玲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