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能追上去的!」
蘇紫染不由失笑:「死丫頭,你究竟是誰的丫鬟,怎麼成天就知道替他說話?」
「奴婢當然是王妃的丫鬟啦!」夕暄咋咋呼呼地拔高了音調,忽而又扁了扁嘴,「可奴婢也希望王妃能和王爺恩恩愛愛的呀!」
「你成天就想着撮合我和王爺,該不是看上王爺身邊那個侍衛了吧?」
對面那張小臉頓時跟被火燒了一樣,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又是委屈又是嬌羞:「王妃,你你……怎麼總是欺負奴婢……誰會喜歡那冰塊呀……」
「撲哧……」蘇紫染忍俊不禁,頓時就被她逗樂了,「你這麼緊張,可要讓我以為你是做賊心虛哦……」
話音剛落,馬車的輪轂聲驀地停止,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馬兒長長的嘶鳴。
兩人皆是一怔。
「怎麼回事兒?」夕暄蹙起雙眉,伸手拉開了車簾。
迎面,是一身灰袍的男人擋在馬前,準確地說,是白袍太髒,讓人誤以為那是灰色。來人身高七尺,眉目俊朗,明明是蓬頭垢面、灰頭土臉的模樣,笑容卻燦爛得如同夏日驕陽,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被他的樂觀所感染。
「在下被人下藥、又被人搶劫,如今見小姐這馬車所去方向與在下相同,可否請小姐載在下一程?。」
「瞎了你的狗眼,這才不是什么小姐,這是睿……」
「夕暄!」蘇紫染白了她一眼,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目光再度移回那人身上。
這人也真是好笑,明明是被人下藥搶劫,卻說得好像是在路上偶遇幾個朋友借走了他的錢一樣,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你如何知曉我與你方向相同?」
「不相同也沒關係,小姐在前面的岔路口放我下來就行了。我被人下了藥,現在還沒恢復體力呢,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
她本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主兒,可偏偏無法拒絕這個自來熟的人,心裏已經決定讓他上車,嘴上卻還是有些缺德:「既然你說你是被人打劫,那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若是我送了你一程,你給我什麼好處?」
「我可以給你好多好多的錢!」
「哦?」她挑了挑眉,似是在思考他話中的可信性,沉吟片刻,又問:「若你是個騙子,我又找誰要錢去?」
那人顯然是被氣到了,下巴一揚,高傲地反駁:「我可是堂堂鎮南將軍的獨子,也是人稱小戰神的容將軍,怎麼可能是騙子!」
蘇紫染一怔,這人竟是鎮南將軍獨子容恆?她的眼波微微流轉,心中驀地閃過一絲計較。
「進來吧。」
正好她還愁着怎麼對付齊環淵,就有現成的好運送上門兒來了。
齊環淵原本也是京城裏有名的官家小姐,父親齊正中乃當今兵部尚書,親弟齊山也是他手下一名干將,年紀輕輕就被封為兵部侍郎。
奈何這家人個個奇葩,出了齊環淵這麼個非要給人做妾的女兒也就罷了,這父子倆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仗着自己的官位為非作歹、魚肉百姓。可人家位高權重,非但有個當朝宰相做女婿,暗地裏還勾結着太子,如今更是因為馬上要和太子攀上點兒外戚關係而猖獗得不可一世!
要誅齊環淵,必然要先扳倒齊家。
只憑着她一人之力,確實沒有辦法,可若加上鎮南將軍的獨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67章 這件事唯有師太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