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哭笑不得,準備好的台詞與想像中的情節完全合不攏。又不甘心離去,板下臉訓道:「好,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去做這事的?不知道危險?存心把自已往刀尖上送?」
一見他板着臉的樣子,阿蘿心裏的火騰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要不是為了……」
「什麼?為了什麼?」劉珏逼問了一句。今天不趁着這個機會逼她說出來,以她的性格,怕是為他死了也不說半句喜歡他的話。
「為了我的子離哥哥登基做王唄!」阿蘿臉往旁邊一轉,避開了劉珏的視線。
「是麼?那你說出來不是害他有了牽掛?你是害他還是幫他啊?」劉珏閒閒地問道。
「要你管,這是我和我子離哥哥的事情,不煩平南王操心!」
劉珏轉過她的臉,阿蘿一巴掌打開:「不要動手動腳壞我清譽!」阿蘿低下眼帘,心裏不知為何彆扭得很。
劉珏突然想笑,眼前的阿蘿自已不知道現在這幅樣子十足女孩子的嬌憨。那還是是在生氣,明明死鴨子嘴硬。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心裏道,這次絕不再讓你逃開。他一把抄抱起阿蘿:「我就喜歡動手,壞了你的名聲,你就只能嫁我!這主意不錯!」呵呵笑着抱着她又往浴室走。
阿蘿大驚:「你不要臉!你又想......」
「說對了,我的未婚妻子想移情別戀,本王不爽得很,就想先下手為強,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的子離哥哥還會不會要你?!寧國刑法怎麼說的?紅杏出牆者黥面,鞭苔,嘖嘖!」
阿蘿一掌往他脖子上劈去。還沒碰着,身子就往前飛,驚呼一聲,落入池水中:「劉珏,你告訴你,你別亂來呵,我,我跟你沒完!」
劉珏抄着手站在池邊,好笑地盯着渾身濕透的阿蘿:「我的袍子你穿太大了,這樣露着也挺誘人的。」
阿蘿低頭一看,領口露出一大片胸部,雙手一掩,人已沉入水裏,露出臉來罵道:「淫賊!」
劉珏呵呵笑道:「好象這是你第三次罵我淫賊了,也罷,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淫賊!」說着作勢就要解衣。
阿蘿大急:「你,你不要!」
「不要也行,說,為何要淌這趟渾水,說了我就不動你!」
阿蘿瞪着他,在水池裏泡着狼狽不堪,劉珏居高臨下好整以暇悠然自在。她恨得使勁一拍水,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我要我媽!我不要和你們這些人呆在一起!」邊哭邊拍水,也不管外袍寬大春光外泄。阿蘿哭自已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為了一個男人這般折騰。委曲越哭越多。
驚痛隨着哭聲掠過心頭,他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使勁把阿蘿往懷裏一摟:「別哭,阿蘿,別哭!」心裏酸得泛起陣陣疼痛:「我不逼你,再不逼你,你想回家,我送你回相府!」
「我才不要回相府,我才不要看到那個爹賣女求榮的嘴臉,我爸比他好多了,我爸是清官,我討厭他!討厭!」阿蘿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語無論次,聽得劉珏雲裏霧裏:「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
阿蘿哭得興頭上那管劉珏哄不哄她,哭聲越發大了。劉珏沒法,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阿蘿鼻子哭得塞住,嘴被他堵住,呼吸不暢,難受之至,使勁擺頭要推開他。劉珏慌了手腳,生怕她離開懷抱,雙手一使勁牢牢地困住她。阿蘿臉憋得通紅,擺脫不了,張大眼對劉珏怒目而視,沒堅持多久,一口氣上不來,身子一軟竟悶暈了過去。
劉珏只覺阿蘿身體一軟,用手扶住,見她已暈了過去,她怎麼就暈過了去?鬱悶得泡在水池裏呆了半響,長嘆一聲抱起她走進臥室。脫去濕透的外袍。阿蘿像新出生的嬰兒似的嬌軀呈現在眼前。劉珏眼中滿是憐惜,心裏竟無半點綺念。找出干布巾幫她拭乾水漬,小心用被子裹好她。這才去換過衣裳。
阿蘿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幅畫面就是劉珏松松的披着外袍半□□着胸含笑瞧着她的臉。再一感覺自已,尖叫起來:「你要做什麼?」全身縮進被子裏,只露個腦袋。
劉珏俯身上去,隔着被子壓了個嚴實:「放心,我不亂來。」
他深遂的眼睛捉住阿蘿的眸子:「阿蘿,我都知道,我,只是太想聽你說一句,你喜歡我的是麼?」
阿蘿覺得劉珏的眼神象塊磁石,那裏面吸進了所有的光,藏着海一般深沉厚實的情感。一層淚光不由自主又浮了上來。
「我們在一起。無論怎樣都會在一起。」劉珏輕聲道。頭低下溫柔地吻着她,阿蘿閉上眼,嘴角漾出笑容。慢慢睡着了。手撫過她的臉,劉珏側過身子,小心把她的頭摟靠在肩窩裏,眼睛閉上,呼吸着阿蘿身上淡淡的清香,滿心喜悅。
夜深了,更沉了。漸漸晨曦湧現,晨光來臨。阿蘿睜了睜眼,太陽已照進屋子。她一動,劉珏跟着清醒。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竟隔着被子抱她睡了一晚。兩人眼光一碰,又躲開。阿蘿輕聲道:「給我拿衣服去!」
劉珏傻傻地看着她酡紅的臉:「你好美!」飛快地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跳下床,回頭睥睨着她:「我還是覺得你就這樣最好。」
阿蘿臉一紅,閉上眼睫毛不住抖動,不再理會他。
沒過多久,思畫捧着衣裳笑着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