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幾位官員,為首的乃是身着六毓玄冕的中年。從服飾上來看,他應當是諸侯國中的丞相。
「商國丞相仲虺拜見扶搖王殿下!」那為首之人與身後之人來到虞青梧面前時,一道躬身行禮。
「原來是仲虺大人,本王早有耳聞!」虞青梧笑着點點頭,這仲虺他是聽過的,傳聞其人有些才情,在兗州地位頗高。
仲虺笑了笑,側開身子作了個請的姿勢,道:「王上得知殿下蒞臨,已在宮中設宴,還請殿下賞臉!」
面對商國的請君入甕,虞青梧哈哈一笑,回首對紀成剛使了個眼色,而後翻身下地,一邊大步上前一邊說道:「商王有請,本王自當赴約!」
目送虞青梧跟着仲虺等人入城,等到城門關閉後,紀成剛回頭對着八軍統領說道:「殿下有令,一旦他在城中發出信號,大軍立即破開城門!」
八軍統領縱使心中不情願,可人都來了,也只得應承下來。
雖說兗州富庶,可王宮卻並沒有多麼富麗堂皇,反而顯得有些樸素。王宮主殿中早已設好筵席,百官在兩旁,中央高台上端坐着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其人身着九毓袞冕,應是商王無疑。
「參見扶搖王殿下!」一見虞青梧入殿,百官當即起身行禮,而商王也起身抬手指了指左首空位,道:「殿下遠道而來,快請入座!」
「王上、諸位大人客氣了!」身處異.地,虞青梧沒有絲毫拘謹之態,無比自然的入了左首空座。入座後,他反客為主,端起已經斟滿酒水的玉杯遙對商王子主癸,道:「小王冒昧來訪,還望王上莫要見怪,實在是皇命在身!」說完,一飲而盡。
商王輕輕一笑,只口不提納貢之事,道:「殿下此番入兗州不知是因何事,孤一定殫精竭力的配合!」
虞青梧放下酒杯,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人皇陛下要邀天下諸侯入夏都一敘,這不,為了諸位諸侯的安全,陛下還特遣小王先去了趟九夷領十萬大軍一路相護。」
他話音剛落,原本都面帶微笑的在座之人面色一頓。他們原以為虞青梧此番氣勢洶洶的來兗州,是要質問前段時日納貢之事的,甚至搞不好還要雙方大戰一場,誰想自己等人不提納貢之事,虞青梧也不提納貢之事,反而說要邀天下諸侯入夏都。
一般情況下只有在新人皇繼位時,天下諸侯才會盡數匯於夏都,此時又沒有新人皇繼位,那所謂的『敘舊』就隱藏着別的意思了。怕是這一去,凶多吉少啊!
「這……」商王遲疑一聲,正想問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邀諸侯入夏都,殿外卻是走進一人,其人眉清目秀,笑如春風,很容易讓人難生出親切感。虞青梧眸光一凝,這人不是子履又是誰?
一見到『子履』,商王當即起身對着虞青梧說道:「殿下,孤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孤之幼子成湯!成湯,這位是名傳天下的扶搖王殿下,你還不快快行禮!」
成湯微微一笑,及至目光灼灼的虞青梧面前時,微微躬身,抱拳執禮道:「成湯見過殿下,聞名不如一見,殿下當真如天人!」
「成湯?」
虞青梧把玩着手裏的玉杯,上下打量着這所謂的商王幼子成湯。這成湯與子履不光相貌極其相似,就連神態都宛如一人,再加上感應到其體內純正的道家法力,他自然知道所謂的成湯就是子履,至於為什麼會變幻身份,他心中也有個概念。
見虞青梧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自己,成湯麵色一暗,低聲道:「一直聽家兄說他與殿下二人曾同在崑崙學藝,想必殿下是將我當成家兄了吧?」
「子履師兄呢?多年不見,故人來訪他怎地不來一聚?」虞青梧唇角微傾。
聽到虞青梧的話,不光成湯麵色更為暗了起來,就連商王和在場諸位大臣,眼眸中都閃過一絲哀傷。適才將虞青梧引進來的丞相仲虺苦笑一聲,道:「殿下有所不知,公子履在一年前突染惡疾,卻是已經……已經……」
子履死了?虞青梧心中冷笑,就是用腳趾頭也想得到,這定是子履為了躲避自己的追殺而使的金蠶脫殼之技。對此他也不點破,只看着神色哀傷的商王說道:「王上年事已高,而兗州距離斟鄩路途遙遠,依小王之見,不若由公子湯代王上入夏都!」頓了頓,他又轉向身前臉上肌肉一顫的『成湯』,說道:「
第兩百五十八章毫地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