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小眼半眯起來,讓得本就小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條縫。他嘴角勾起,低笑道:「大海啊,幫主之所以把你從豫州分舵調到蜀地來給我幫忙,這當中的緣由你可知曉?」
臉有橫疤的漢子點點頭,說道:「幫主此舉原因有二,一是因為近十年前我害得幾十個弟兄白白丟了性命,所以幫助才撤了我分舵主的職位;二是幫主也是對我另類的栽培,讓我來跟六爺您歷練一番,這才會將我調到這潘城。」
「這近十年的光景,你可沒多大長進啊!」六爺面帶微笑,說道:「玄蛇肉固然珍貴,但它並非是我們花費了什麼大力氣得來的,只不過是從黑水畔撿得而已;而且,那幾個小子出身崑崙山,年紀輕輕便被派下山來歷練,想來在崑崙弟子中的地位不低,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別的不說,只要有一件靈器就夠本了,要是多幾件,那我們就賺大發了!他們雖年紀輕輕,但肯定傻不到哪去,我們不拿點好東西出來,可以辟穀的他們又怎會輕易食用?他們不吃,我們的蒙汗藥便失去了作用,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的儲物袋拿走?」
聽到六爺的解釋,名喚『大海』的魁梧漢子面色一喜,連連點頭道:「還是六爺思慮周全,我龔大海受教了!」
「哈哈哈!」六爺輕搖蒲扇,一副高人模樣,道:「你們要學的還多着呢!」
「是是是!」
包括龔大海在內的六人連連稱是,笑聲過後,左邊一位黑衣中年對着龔大海笑了笑,說道:「大海,一直就聽說九年多以前你在豫州受挫,整個豫州分舵都差點給人連鍋端了,聽說你臉上這道疤也是那時候留下的,那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這麼兇悍?」
一聽到那黑衣中年的話,眾人皆是露出了興趣,紛紛側耳聆聽,而龔大海則苦笑一聲,隆拉着張臉說道:「說來也不怕兄弟們笑話,那人並非什麼成名已久的大能之輩,而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
「什麼?」聽到龔大海說差點滅了豫州分舵的人是個六七歲的孩童,眾人當即大驚,滿臉不可思議。
龔大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日我領着百多位弟兄,在豫州南陽城外百里處的一座山腳下和流山寨的人血拼,兩方戰至酣時,那山上忽然躍下一道身影,好似一顆隕星般落地,直震得大地都是一晃。待得煙塵散去後,我們才發現那竟是一位六七歲模樣,扛着快有六尺來長的大黑匣子的孩童!」
「你們無法想像那不過六七歲的孩子該有多強,他抱着大黑長匣就那麼一掃,便有橫掃千軍之力,弟兄們是擦着就傷碰着就死,即使是我,被擦着點邊,也身受重傷。重傷之下,我想也沒想就跑,也幸好那孩子不擅長速度,追我不得,不過他卻撿起地上的一把刀擲了出來,我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但那刀鋒卻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橫疤……」
龔大海說着,抬手附上了自己的面龐,那條長達三寸,從左臉頰到右臉頰的刀疤,連鼻樑骨都有一些凹槽。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為那孩子的強大而感覺恐懼。那還只是六七歲的孩子而已,要是他再大些,會強到什麼田地?
篤篤篤!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六爺道了聲進來後,房門便被推開,三人端着幾大盤豐盛的食物走了進來,對着房內七人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後,才將盤子放在桌上退了出去。他們沒有發現,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一隻平凡的蒼蠅也從地上飛了出去。
「大傢伙兒也餓一天了,趕緊吃吧,吃完咱們就去收儲物袋去!」六爺吩咐一聲,當先開口享用起美食來,而其餘六人也在一陣興奮過後,開始吃起晚食。
出了房間的虞青梧一路向着自己的房間飛去,路上冷笑不迭。房內龔大海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而龔大海口中那扛着大黑長匣的六七歲孩童不是別人,正是他!
那一年他正好與父親虞世雄遊歷到南陽城附近,遇到了四海幫和流山寨這兩個江湖匪幫血拼,於是他便帶着虞家至寶上前大開殺戒,要不是虞世雄及時阻止的話,當初死的就不止幾十個四海幫之人了,龔大海更不可能逃得了!
白日在潘城鬧市中遇到了六爺等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龔大海,也意識到六爺肯定就是四海幫之人,而四海幫又專門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六爺既然邀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