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鄧師弟想必就是鄧儼彬了。
那闖入之人聞言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哈哈……可不要把我笑死,你們幾個只怕連常陽心法的第四層都沒練成,居然還想拿下我?」聲音隆隆傳出,如悶雷滾滾,震得幾人氣血翻湧。
這一手使出,洞中的幾人無不動容,此人旁的武功不知如何,可是這一手內功,只怕是幾個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的。
鄧儼彬心中暗自叫苦,眼前這人的武功,遠勝自己這一干師兄弟,就算將洞口的姜俊魏傑兩位師兄叫來,只怕也未必拿得下他,看他剛才那聲大笑所展現的內功,比起顥天劍派的幾位長老來也是不遑多讓的,更何況在這玄冰洞中所有人的內力都會被壓制,十成武功竟使不出三成,就算是自己幾人貼身佩帶了定心石,也只不過讓那壓制稍弱幾分而已,想到這裏,鄧儼彬不由將口氣放緩了些,「前輩究竟是誰,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告訴你們,只怕你們也不知道,那說了又有何用,今日老夫心情尚好,也就不與你們這班小輩一般見識了,將你們手中那隻破燈交給我,再告訴我為何你們在這洞裏內力竟似沒受太大的影響,我便讓你們離開這裏。」那嘶啞的聲音狂傲地將那一席話說完,卻讓鄧儼彬幾人又驚又怒。「鄧師弟,這琉璃燈乃是師尊好不容易從百巧門訂製而來的,怎能讓這惡人強取了去,況且沒了這燈,我們怎麼出得去,大家也不用對他客氣了,一起上吧!」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喊了出來。
「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們想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老夫以大欺小了!」那嘶啞的聲音剛一說完,只聽到那邊便傳來叮叮噹噹兵器交擊之聲。
陸槿膽子向來不小,聽得那邊的動靜,悄悄潛行過去,他本就是身在暗處,離那幾人距離也不近,尋了個隱蔽的地方便將那裏看得清清楚楚,鄧儼彬五人手持長劍,被一黑衣老者以一雙肉掌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那老者身形高大略有些瘦,一雙鐵掌比常人要大上幾分,他想必是極擅用掌,那掌緣與長劍相交之時竟然發出鏘鏘的金屬撞擊之聲,而每次相擊,都會將幾名顥天弟子震得東倒西歪。
陸槿在一旁看得暗自咋舌,這一年來,他武功見漲,見識也高了不少,雖說他沒練過什麼掌法,但顥天劍派也不是沒有掌法的,只不過比不上劍法那般馳名江湖。這老者這路掌法有什麼奧妙之處,陸槿只是約莫看出了個十之一二,可是以內力使手掌堅愈鋼鐵,這一手卻是陸槿從沒有見過的,當初安聽潮的掌法已是讓他心為之折,可現在看來,比這老人只怕是還要差上許多了。
陸槿潛伏在那個暗處,自知憑自己的武功,就算衝上去,結果也不過是倒下五個,或是六個的區別,以那人的武功,擊敗鄧儼彬幾人恐怕是要不了多長的時間,自己回去報信怕是趕不急了的,只有等待機會,看能不能一擊制敵,然後才可一同脫離險境。
鄧儼彬的心越打越沉,眼前的這人武功之高實是生平僅見,自己未曾見過師尊與人真正交手,只是見過他與師兄們拆過招,但此人所展示出來的武功實不見得比師尊差多少,需知在這裏,任何人的武功都會受到些影響,而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將佩帶了定心石的自己幾人完全壓制,只怕除了師尊,派中其他長老也未必能做到。
一旁的白衣紀姓道士則在後悔不已,剛才便是他叫嚷着要將此人拿下,因此這人十掌之中倒有四五掌是向他身上招呼的,若不身邊的幾位師兄弟拼死相護,只怕他早就躺在地上了。
那黑衣人一邊打一邊嘿嘿笑着,他似是存了貓捉老鼠的心思,神態輕鬆,出招也甚是隨意,口中還不時將孔德昭罵上幾句,一會說他道貌岸然是個偽君子,一會又說他武功低微卻只會以陰謀詭計暗算他人。
鄧儼彬幾人聽他這樣說,忍不住便回嘴反罵回去,可他們本就與這人相差太多,又分神說話,頓時就被他將其中一名黑臉的弟子震得吐血受傷倒地,餘下四人一下子就更不成了。
黑衣人甚為得意,又順着將紫霄峰的秦軒罵了遍,然後便輪到了陸槿的師傅葉峰。陸槿在一旁聽得氣惱,他一直對葉峰都很尊敬,現在聽黑衣人在那裏亂罵,他便咬牙將寶劍輕輕抽出,決定給那人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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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