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殷時修,還想要回自己的孩子,沒什麼指望。
比起殷時青,黃婷婷似乎對殷俊傑這個十二歲的孩子更加信任。
于是之後黃婷婷便沒再來鬧過。
殷俊傑拿着奶瓶就要上樓,殷博文卻突然叫住了他,
「俊傑。」
「恩?爸爸,什麼事?」
殷俊傑頓住步子,看向殷博文,問道。
殷博文靠在沙發上,單手托腮,細細打量着這個明明是自己親生的,卻又日漸陌生的兒子。
殷俊傑明亮的眼,靜靜的看着殷博文。
這樣的神情,似乎是把殷博文看作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差別的存在。
「最近學習怎麼樣?」
「開學摸底考試的成績周一才會出,不過我想我應該沒問題。」
小小年紀,便是這般的篤定自信,說話沒有絲毫磕絆,
「那就好。」
殷博文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叫住殷俊傑是為了什麼。
「爸爸,還有其他事麼?」
「你成天這樣花大把的時間來照顧俊凡,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成績?」
「不會。」
依舊沒有半點猶豫,說話甚至是說死了。
「行,你自己能把握好就行,爸爸也不說什麼。」
「那我上樓回房了。」
「恩。」
殷俊傑上樓。
殷博文看着這孩子的背影,閉了閉眼,揉了揉自己眉間的穴位。
————
殷時青的書房裏,窗簾拉着,光線能夠透進來,但外頭卻無法窺探到書房裏的人。
偌大的兩排書櫃陳列在牆邊。
茶葉的香氣從書房中間的茶几上四溢開來。
武榮坐在沙發上,殷時青坐在他對面……
「武老弟今天特意跑這麼一趟究竟是為什麼事?」
武榮嘆氣搖頭,
「能為什麼事,還不就是您兒子闖下的這個禍事?」
「這件事不是已經定案了麼?武老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是定案了不假,可問題是……現在公安廳的廳長已經不是我了,白家的老三,你應該也不陌生,那是個出了名兒的寧折不屈的性子。」
「你是說白思東?」
殷時青眸子眯起,喃喃,「他果然還是盯上了這樁案子。」
他防來防去就是為了防這個人,結果還是被他盯上了。
「不假,這白思東就是個認死理的主,這刑事案件落到他手上,不到水落石出,他絕不會罷休。」
「可是就算他盯上了,又能怎麼樣?」
殷時青笑了一下,「這不是已經以「正當防衛」定案麼?再說了,我兒子也的確是在正當防衛。」
「殷老哥……這刑事案件若是這麼容易就被判定成正當防衛,那不知道有多少殺人犯能逃之夭夭了。」
武榮話里的用詞讓殷時青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殺人犯……
「武老弟,我兒子可和殺人犯沒什麼關係。」
武榮輕笑,「殷老哥想多了,我怎麼會說你的兒子是殺人犯?我只是說正當防衛的判定需要重重檢定,以白思東的性子,這個案子他恐怕會重審。」
「武榮,之前你明明已經應下,這事情你能解決,這會兒你又說的這麼含糊?」
「老哥,如果能幫,我怎麼會不幫,畢竟我的尾巴還落在你手裏……只是……」
武榮嘆了口氣,
「您的兒子事情是一樁接着一樁的來,您就憑着手裏的這根尾巴,讓我給您兒子擦上一次又一次的屁股……老哥,您應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您的手裏有一張長期飯票吧?」
「武老弟有什麼話就直說。」
「白思東那邊,我幫你們解決,但麻煩殷老哥把我的尾巴還給我。」
623 把尾巴還給我(三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