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都不為自己辯解,如果你自己都放棄,旁人出再大力,也不過是拳頭砸在棉花上。」
「我辯解了……可沒人相信我……」
「怎麼沒人信?老四不是信了?我不是信了?」
「……」
周夢琴讓蘇小萌抬起頭來,
「你該相信你的丈夫,相信你們結婚的時候,他說的那句不離不棄,也該遵守你自己對他的承諾。」
「若是今天你說出實情後,老四因此嫌棄你,厭惡你,拋棄你,第一個打斷他腿的人就是我!」
「……」
蘇小萌瞪大了眼睛,為周夢琴說的這句話……
人都說,這世上沒有不護短的父母。
可她知道,眼前的老母親,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她做的出來。
周夢琴抽過一旁的紙巾給她,
「去,去洗手間洗個臉,洗完臉回來,然後不許再掉一滴眼淚。」
「……」
蘇小萌接過周夢琴遞過來的紙巾,起身出了書房……
周夢琴深吸一口氣,而後看向殷時修,
「她遇到這麼大的事,你都沒察覺?」
殷時修閉了閉眼,而後直接對母親道,
「任懿軒對她下的不是「春藥」或「秘藥」,而是毒品。」
「……什麼?」
「小萌剛才在樓下說的證據,就是她事後去做的血檢單,我打斷了她。這容家人要的就是她身敗名裂,名譽掃地,如果她再提什麼毒品,只怕一張嘴會越說越亂。」
「她當時並不知道任懿軒對她下了什麼藥,不敢輕易給雙雙和煌煌餵母乳。所以去做的檢查。」
「那任懿軒到底什麼來頭?有這麼大的膽子?」
「任家和蘇家關係很好,他們一起長大……如果沒有我,他們大概會走到一起。」
周夢琴看了他一眼,
「聽起來,你心裏不大平衡。」
殷時修對上母親,神情略有苦澀,「沒辦法,太喜歡她了……」
「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願意。」
「我知道,我只是心裏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不甘心她遇到這麼大的事卻沒有告訴我……寧願自己在那死撐,也不肯告訴我。我不知道……她究竟對我有幾分信任……」
「你要聽實話麼?」
周夢琴看着他,淡淡道。
殷時修眉頭輕輕蹙着……等着她的下文。
「作為母親或是一個旁觀者,我希望她能開誠佈公,無所畏懼,有什麼說什麼,信任長輩,信任丈夫。」
「可同作為一個女人,我想我能理解。」
「……」
殷時修愣了一下。
「你們是夫妻,本應同甘苦,共患難,理所當然的,她應該對你百分百信任,理所當然的,無論遇到什麼,你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可老四,這是最理想,最讓人欽羨的狀態,可不好的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不是不信你,她是不信自己有這麼幸運,有這麼特別。」
「這世上究竟有幾個男人能在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發生關係後,依然一心一意,不改初衷?」
「太少,太少……少的可憐。」
「人心善變,何況這世上本就痴情者少,負心者多,更別說對多數男人而言,向來有太多的東西比所謂的愛情更重要……尊嚴,面子,驕傲……」
「你那麼優秀,而她自認普通的仿佛一粒塵埃,她自己都嫌棄自己,自己都噁心自己,她有什麼理由相信你不會嫌棄她,噁心她?」
「……」
「老四,你可以對她發誓不嫌棄她,不噁心她,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心裏有沒有疙瘩。」
「……」
「據我所知,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因為和別人親熱被你知道才分手的吧?你甚至連理由都不問……」
「我記得當年那女孩應該比現在的小萌大兩三歲,她在殷宅外面守你守了一個月。而你決絕的讓人心寒。」
「那不一樣。」
208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