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可危之時,戮天嘴角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眼光一閃,金剛介上出現了無數小孔,一股股氣劍飛射而出,漫天穿梭,無影無形,甚至比風祭司一路的高手所打出來的招數更加強大。
這一股股的氣劍難以捉摸,毫無章法可循,無論是地祭司、水祭司,還是風祭司的人馬,都有不少人被其所創。
眾人皆不明白戮天到底要幹什麼,他這般舉動,無異於將「碾殺」之力收回,放天火帝鳳一條活路,可是心狠手辣的戮天又怎麼會容情呢?
況且,他如果真要放過天火帝鳳的話,直接將金剛介收掉即可,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戮天嘴角的獰笑越來越濃,而同時,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喉嚨深處傳出:「你能用天火形成一層護罩,抵擋『碾殺』之力,那麼來自於身體內部的『天爆』,我看你如何抵擋?!」
天爆!
戮天大喝一聲,金剛介中的氣流已經重新達到平衡,而金剛介也再度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五彩光球。
可是此刻,金剛介卻忽然放大,逼開周圍的一切,向外,放大!
它,仿佛在飛馳,馳騁於九霄,縱橫世間,睥睨天下。
隨着金剛介的放大,裏面的氣流近乎不存在,天火帝鳳宛若深海中的打撈出的帶魚忽然放到了地面上,慘呼的同時,眼球向外爆裂,血脈膨脹,呲呲聲響,全身炸裂,鮮血橫飛,軟癱了下去。
等戮天將金剛介撤掉之後,裏面哪有天火帝鳳的身影,血雨腥風,血霧迷濛顯得可怖之極。
風祭司與天火帝鳳心念相通,自然感應到了它的變故,驚急交加,被地祭司和水祭司趁勢而上,一人臃腫的身體沙塵飛揚,如巨大的觸手衝撞而去,另一人操控着盤旋天際的水流,同樣如狼似虎地衝去。
兩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衝撞到風祭司的身上,只見風祭司如斷線風箏,倒飛而出,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子也軟了下去。
地祭司和水祭司所召喚出來的兩頭鳳凰看到機會,各自施展殺招,或雷電奔騰,或狂風呼嘯,做出了最後一擊。
看那氣勢,風雲變色,天地動盪,風祭司已成必死之局。
戮天早已冷漠無情,鳳凰島的生死可與他沒有半分關係,況且他剛才全力擊殺天火帝鳳,耗損的精力不少,身體自然有些惰性,怎麼回去理會風祭司的生死。
可是,這一刻他的一念之變,或許會改變整個鳳凰島的命運。
不過,他依舊冷漠地注視着遠方,沒有絲毫出手的意向。
就在那無數人屏息的一刻,一股狂風憑空而出,掠過風祭司的身體,將他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有誰施法將風祭司救出,想來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風祭司。
同時,在那一刻,一聲長唳從同宗山中傳出,且漸漸拔高,一金一銀兩道毫光從同宗山中飛馳而出,卻是比翼雙鳶沖了出來。
戮天心頭一喜,迎了上去,近前一看,又見一藍一白兩道靈光跟在比翼雙鳶之後,飛馳而上。
藍光之中,一人一身白衣,英姿勃發,正是常帝;女的清純可人,笑意盈盈,正是竇池兒。
他們倆失蹤已久,想來是被比翼雙鳶誤打誤撞的找了出來。
戮天剛想開口問二人失蹤的緣由,不苟言笑的常帝神色一變,着急忙慌的迎了上來:「公子,咱們快離開這兒。」
看着常帝如臨大難的樣子,戮天眉頭一皺,還算鎮定,淡淡地問道:「這些天你們上哪兒去了,出什麼事情了?」
竇池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急道:「公子,鳳凰島遠比常帝哥哥料想的要複雜的多,尤其是那個鳳鳴公主,咱們先離開這兒吧。」
戮天的雙眼微微眯起,喃喃地道:「鳳鳴公主……鳳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