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繃得死緊的某人,好像也不是很好……
心底無奈嘆息,綺羅生盯着城主殷切關切的眼神,輕咳了一聲,態度誠懇的說道:「……城主,這幾日綺羅生昏迷不醒,都是最光陰為我輸氣導陽,必也耗力不少。……而且最光陰為我抵擋暴雨,自己也不慎受了一掌,還是……」
「他?「城主抬眼看了一眼最光陰一眼,拿起手旁的茶杯吹了吹,隨後才道:「你那是都昏死了,竟還知道他受了一掌嗎?看來義父竟小瞧你了。」
「……義父說笑,「綺羅生無辜地眨眨眼,」這些都是意琦行告訴我的,綺羅生可沒那麼大的毅力,是吧意琦行?」
意琦行早已從城主那裏聽得這段宿世前貌,也不覺得這聲「義父「有何不妥,此刻不動聲色的看着綺羅生眼中的真誠,默契的發出一聲輕笑,明了的說道:「是啊,城主還是讓他坐下吧,不然這宴會怕是開不了席了。」
「呵。」時間城主放下茶杯,搖頭嘆道:「罷了,連客人都為你求情了,再難為就未免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傻小子,還不坐下,還要我去扶你嗎?」
可是最光陰的臉色卻還是沒有動靜……
是說,先把椅子拿出來啊!
綺羅生苦笑地看向最光陰,果然臉色陰鬱得好像要下雨似得,手也握的咯吱直響。
城主這是在等他服個軟呢,這個他和意琦行可幫不上忙了。
不過,這種有火不能發的模樣……好像也挺讓人解氣的,對一直在他手中吃虧的人來說……
再次默契的與意琦行對視一眼,果見對方眼中的隱隱笑意,意琦行還少見的刻意眨了眨眼,逗得綺羅生嗤笑出聲……
這下最光陰臉更難看了……
算了,還是別看戲了,不然最後吃虧的說不定又是自己。
乾咳一聲,綺羅生偷偷扯了扯最光陰的袖子,正待開口,熟悉的嘲諷調調突然插了進來。
「喲~~,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罰站了?哎呀,稀奇,真稀奇~~」
綺羅生動作一頓,略一偏頭便看見方才不見的飲歲興趣盎然的大踏步而來,身後還跟了個穿着藍白相間上面繡着青花的儒雅之人,一身的流風蓮香,眼角下雖有傷疤但仍擋不住那眉眼之間的超凡脫俗,標誌性的漩渦眉讓人一眼就才出了他的身份——苦境神人,清香白蓮素還真。
一個熟悉,卻也不熟悉的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完全的素還真——以往見到的都是他的分身,齊煙九點天倚爵,三餘無夢生,以及丹華抱一瞉音子。
許是綺羅生打量的視線太過明目張胆,那人還未走完雲梯便抬眼看了他一眼,極其自然的點頭微笑示意,眼中儘是溫和熟稔,絲毫不介意他的無力,隨後還偷偷抬手搖了搖。
持扇的動作。
「素賢人……」
綺羅生微微詫異,這跟他想像中的素還真有些不太一樣,但他卻更熟悉了,這人似乎比想像中的更加敏銳,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深沉。意琦行倒是很是自然,在素還真在城主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是沖他微笑道了「久仰」,雖是簡單一句,但言語中的敬重仍是十分明顯。
「看來你的身體已無大礙,如此素某便可放心了。」
「有勞素賢人費心了。」
可惜另外兩人就沒有這麼好的氣氛了,幾乎在綺羅生、意琦行與素還真打招呼的同時便對峙起來了。尤其是最光陰,時間城主好歹是他的父親,雖然他一直暗地說他壞話,但那份父子親情他卻不敢忽略。父親對孩子的刁難生氣都是因為擔憂,他知道,所以他才會對着輕微的懲罰默不作聲。但飲歲就不同了,他不能對時間城主發火,是因為輩分與情感壓在那裏,但如果此刻又一個同輩的人往火山口上撞的話,也怪不得他宣洩怨氣了不是。
是以,最光陰殺氣騰騰地直接轉身,「我不介意你陪我一起站着!」隨後「無意的」彈出一道白光將剩下的唯一一把椅子擊的粉碎,速度快的連早做了準備的綺羅生都只能目瞪口呆。
喲嚯,火氣還挺大——飲歲想。
我只想安寧的吃個飯——綺羅生。
嘖嘖,一下就將戰局轉移了——意琦行。
非禮勿言,看戲就好——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