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不知道要誕生出多少龜蛇類的妖怪,個個都是這樣破殼而出,並且我們又沒有親見,不能確定它是哪個品種。」長天替她接下去道,「我只推測,這幕場景圍繞它而現,即便不是玄武的蛋殼,也與它有些關係。」
「等一下,等一下!」她腦子裏頓時亂作一團,需要好好理一理,「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正在經歷玄武剛剛出生的場景?可是,可是神獸的體型都極巨大,這洞這么小……」
長天揉了揉她頂發,好笑道:「誰告訴你,神獸的父母也都是神獸?你看看這隻蛋殼的紋路。」大掌一晃,將她腦袋轉過來對準了巨蛋:
「我一見到這些紋路,就有些眼熟。若將這裏和落日大沼澤聯繫起來,那就立刻清晰明了:這蛋殼上的紋路,極有可能是北方七宿的星圖殘留,你看看底座上最後一處花紋,像不像是散發着光芒的星星?」
她立刻囧了,那是星光麼,還以為是菊|花的花瓣。
她臉上的神色為何這麼怪異?他沒有理會,繼續道:「……整幅星圖或許是拓在完整的巨蛋上頭,結果被剛剛出生的玄武給吃掉了,只留下這麼幾劃。我如果沒有猜錯,這幅星圖的存在,正說明了玄武是承受了星力青睞的幸運兒,從一出生就擁有了北方星宿的厚土守御之力。在南贍部洲,星力的獲得辦法尚無固定脈絡可尋,通常以繼承為主,可同一種星力一般只有一頭妖怪能夠獲得,在它死亡之後才會尋找下一個幸運兒。這隻蛋被生下來的時候,其母必定還是活着的,所以玄武的母親也許只是一般的大妖怪,就如同我原本一樣。」
她記得巴蛇原本的確只是巨妖來着,後來莫名得了乙木之力的青睞,這才和青龍水火不容,最後將人家幹掉了成功上位。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動:如果南贍部洲的星力,同一時間只有一頭妖怪獲得,那麼在青龍已經蒙天之寵的時候,長天又是如何獲得第一絲乙木之力的呢?
不過這都是好幾萬年前的事了,又與眼下之局無關。所以這念頭也只是一掠而過,她隨即收心道:「為何玄武要將自己出生的場景,設為第一幕天地?」
「這倒不知。」公孫展道,「不過這第一幕天地若是玄武初生的場景,據此推斷,接下來的幾幕天地,或許也與玄武的歷程有關罷?」
她伸手,想掰蛋殼,結果這東西居然堅逾鐵石,徒手掰不動。她試了兩次,無法可想,只好取出獠牙,「喀喇」一聲,終於從蛋殼上敲下一小塊。公孫展和謝環琅聽到聲響轉身,見到她的舉止都嚇了一跳,寧小閒見着他們臉上表情,奇道:「怎麼了?」
見她動作靈巧,沒有傷及手指,公孫展這才苦笑道:「小姑奶奶,這蛋殼可不能隨便摸,要是扎破手指,血流到蛋殼上,您從哪裏來可就被送回哪兒去了!」
寧小閒恍然道:「原來這就是第一幕天地的出陣之法?」
「不錯。原本誰進了這固隱山河陣都失蹤了,再無下落,最後有一個幸運兒進入這裏,不慎被蛋殼割破了手指,鮮血滴到殼上,他突然一陣騰雲駕霧,就被送出陣去了,此後大家才知道,這大陣的每一幕天地原來還有出陣之法。只不過第二幕天地可沒有這巨蛋了,出陣之法也全不一樣。這些方法,可是用人命一條一條摸索出來的。」
「行了,這裏已無甚可看的了。」長天發話,眾人迅速離開了小山谷,畢竟這裏地形不好,若被人堵住了,就像瓮中捉鱉。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我們找地方貓着等待轉換天地麼?」她問。
「下一幕天地容易被人做手腳。」長天搖頭道,「還是先下手為強比較好。謝環琅,放出聯繫訊號,將其他人誘來。」
謝環琅嘴皮子動了動,只好躬身應了聲:「好。」目光卻閃爍了兩下。殺一個同門也是殺,殺十個、二十個也是殺,可是這些人畢竟和他在同一個宗派內,大家原本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麼也有幾分香火情。現在隱流這幾人讓他將同伴都誘來,他心裏忍不住都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受。
更重要的是,若是乾清聖殿的追兵都死光了,他謝環琅還有半點用處麼?這幾人是不是也隨手除了他?一時之間心思反而活絡開了,竟然存了再一次反水的心思。(未完待續。)
PS: 啊哈哈哈,又快要還完一位妹子的打賞了,神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