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要身首異處。
塗盡慘然一笑:「大人,我們原先在蠻人手下世代侍奉,生活雖苦,好歹能保住性命。然而進入曠野之後,處處危機四伏,我們似是這世間最渺小生物,可任野獸妖怪任意捕殺,身邊的同伴也一天天減少。每一晚睡下,總提心見不到第二天清晨的紅日。這樣走過了許多個日出之後,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再是怯懦無用之人,也能練出幾分膽量了。」
他這話說得委委切切,十足悲涼。寧小閒偷偷擰了自己大腿一下,配合着他的話掉了幾滴眼淚,喀赤哈、公孫兄弟亦是眼眶紅紅,看起來也都像被觸動了心事,情難自已。
長天是真正和玄武打過交道,知道她在妖怪中相對仁慈,因此這番說辭也許對其他妖怪無用,但若對她動之以情,或許還能收到奇效。
「唔。」玄武不置可否,一手支頤,托着雪白的下巴。這動作看起來天真爛漫,然而在場眾人包括妖怪,又有哪一個真敢將她當作小姑娘一般看待?
對於玄武而言,這幾人突然冒出來的確可疑,然而他們終究只是肉體凡胎罷了,哪一隻妖怪站出來都能隨隨便便將他們碾成肉醬,對她、對七宿島又能造成什麼損害?反過來說,這麼弱小的人類能從哪裏得知自己要渡劫的消息,並且還如此準確?與其說妖怪,她更相信是從蠻人那裏獲得的。
這個時候,眾人弱小的身份反而成為了最好的擋箭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