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逮到新的妖物補充之前,他們種不了其他作物。雖說現在手裏還沒有什麼值得一種的東西,但她這樣敗家地糟蹋下去,什麼時候能讓息壤重新攢起靈力呢?
「嘿嘿嘿,關於這個,我自有計劃!」待長天抬頭望向她,寧小閒才得意一笑,「現在還不能告su你。到時等着看驚喜吧!保證虧不了!」哎呀,賣關子誰不會啊,這感覺果然是好!
長天的淺金色雙眸微微一暗,眯了眯眼,讓她感覺到一股危險油然而生。結果他「哼」了一聲,不再追問。
她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然自己就要提醒她,做錯事可是要受懲罰的。想到「懲罰」兩字,他心裏微微一熱,隨後默默地鄙shi了一下自己,埋頭百~萬\小!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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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飛快地過去了八天。
這些天來,商隊再也沒有遇上奇怪的事情,一qiē又重歸於風平浪靜。只是大家心底都明白,這樣的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罷了。
顧名思義,岩城是建在山上的,因此最後的路程其實就是上山了啦。
距離岩城越近,遇到的商隊就越多。到了最後兩天,至少有七、八支商隊同時混行在官道上,好不熱鬧。可惜的是,越來越多商隊裏都帶着病號,人人神色沉重,顯然這一路走來損失很大。據夥計們打探,有的商隊出發時還有兩、三百人,可到了這兒就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寧小閒還見鄧浩不停地嘆氣。後來才知道,他交好的一支商隊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這支商隊從來不缺席岩城的盛會,它的失蹤,只有一個可能――像狼行商行慶州分行的商隊一樣,全軍覆沒了。不過幹這一行的,能善始善終的又有多少人?他鬱悶了兩天,心情也就舒緩了一點了。
這人一多,自然就覺得山野沒有那麼危險了,尤其遠方岩城的輪廓開始進入視野之後,大家的嘴邊也開始露出了笑容。
在野外宿營的最後一個夜晚,也是哨子傳授功夫的最後一日。寧小閒的突飛猛進,令他都感覺到很滿意,可惜這個漢子太久沒有笑過了,此刻也扯不動臉皮。
「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哨子用一慣低啞的聲音道,「該學的,你都學到了。」他頓了頓,「我能傳授給你的,只有技巧。搏命之術的真義,須遊走在生死邊緣方能體會,我教不了你,只有靠你自行領悟。」
他轉身走了兩步,像是突然記起道:「你學得很好。」他彆扭地贊了這一聲,隨後繼續邁步,這回卻不再停留了,走回營地,一閃身就不見了。
此後,他倆再無瓜葛。
寧小閒嘆了口氣,眼中略感酸楚。哨子與她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對她的教導也是盡心盡責,不遺餘力。她的第六感告su她,哨子並非這樣無情的人。只是這男人身上似乎背負了很多,不願與人交往而已。
其實她哪是什麼習武的天才,只不過是每晚在林地里學過之後,還要由長天的稻草人再陪練餵招而已。
長天嚴格而且心細,她沒有參透的要領,他就指揮稻草人一次又一次重來,甚至將動作分解給她看,讓她研究揣摩。若說哨子傳授了心得,長天就是幫她鞏固了基礎。有他如此相助,她的進步怎能不快?
然而這幾天來,他的臉色卻越發不好,連薄唇的顏色都又褪了幾分,身體似乎更虛弱了。
他趁她不注意,幹了什麼事?呃,也許這話有歧義,但事實是――
寧小閒曾經問過他,如果她不幫他解開束縛,他還能在獄中堅持多少年?答案是驚人的五百年。五百年啊,她都化成灰了,他卻還能健在,可見神獸的生命力之悠長。當時她就覺得完全不需要擔心他。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生命力卻在急速透支,至少是他的神力出現了問題。是這幾日瘋狂的練習耗去他太多神力了麼?畢竟指揮稻草人行動,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一項極精細的工作。有一天,言先生「意外」地告su她,上古真仙的確可以令死物擁有生命,比如創zào出拱衛洞府的守護者,但耗費的時間要很長、很長。
否則,以長天身外化身的神通,為何面色會越來越差?
待劉一面分完了晚飯,她又閃進了神魔獄。她擔心地望着長天,而他卻遞過來一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