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呢。
「生氣?呵呵,我猜她根本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高興!」
阿卓沒讀過多少書,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道理,但她卻有動物天生的直覺。
那位高人,怎麼說呢,反正給阿卓的感覺有些怪。
說不出哪裏不對,反正存心不是那麼純善。
可阿卓又實在不舍那樁生意帶來的巨大利潤,族人生活得太苦了,追根溯源還是因為地理條件不好,任族人怎樣勤勞,也始終掙扎在溫飽的生存線上。
所以,阿卓想給族人找一種長期受益的營生,風險小,而且有高回報!
那位高人來得很是時候,阿卓聽了她的講述也很心動。
可、可……阿卓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顧伽羅想暫時壟斷鶯粟子的生意也好,正好可以讓阿卓研究一下。
如果這樁生意真的好,三年後,她再從顧伽羅手裏接過來。
如果不好,她和她的族人也不會吃虧,權當她幫忙跑了個腿,也累不到哪裏。
至於那位高人高不高興,會不會藉機沖她發火,阿卓卻並不在意。
別看阿卓整日一副爽直、潑辣的模樣,對誰都笑呵呵的,如同尋常的山妹子一般。
但事實上,她卻是展家山寨里的公主,論身份一點兒都不比山下的官家小姐低。
她骨子裏是非常驕傲的。
那位高人,呵呵,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個商人。
水西漢化幾十年,士農工商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阿卓身為展家的二小姐,稱呼那女人一聲『高人』,是她有涵養、懂禮貌。
可若那高人敢仗着展阿卓的敬重而亂發脾氣,哼。阿卓就會用鞭子告訴她,什麼是尊卑,什麼是真正的規矩!
……
齊謹之用幾十個炸藥包將小梁王送上了天,主帥死了。同袍又傷亡慘重,且親眼看到那種爆炸、血肉橫飛的場景,對剩下的那些韃子刺激頗大。
雖然火藥的歷史很長,宋時就有『火箭』,大齊朝更是出現了更加先進的燧火槍。
但。彼時仍是個冷兵器時代,戰場上再慘烈,也是一對一、真刀實槍的拼殺。
短腿、斷胳膊、乃至屍首兩處,看着血腥,但也不會有讓人崩潰的感覺。
爆炸是個什麼概念?
一聲巨響,十幾個人就被炸成了碎片。
碎片!
親眼看着早上時還一起吃飯的同伴,瞬間被炸成了碎片,被揚撒得滿地都是,那種場景,真心不是時下人能接受的。在他們看來,那是地獄才會出現的畫面。
……所以,爆炸之後,那些尚未來得及跳入護城河的韃子們徹底呆住了,全然不負往日的悍勇。
他們不怕死,真的,可、可實在接受不了這種被炸成碎片或是炸到天上去的死法!
齊謹之立即命人開城門,二百齊家軍、外加三四百鄉勇,幾百號人如出閘猛虎,直接撲向呆傻的韃子們。
除了少數人出於本能的反抗外。其他不足兩千人全部被俘虜。
待收到信鴿傳書、快馬加鞭的趕來的馬翰澤率大軍趕到時,烏蒙早已風平浪靜,城外的狼藉早已收拾妥當。
被血水染紅的護城河清理乾淨,那些破碎的血肉也早已沒了蹤影。
除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兒。烏蒙好似什麼事沒發生一樣的寧靜。
城門大開,吊橋也放了下來,百姓們進進出出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馬翰澤是沙場老將,只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他高坐馬上,目光掃了一圈。鼻子抽動幾下,「有血腥味兒,還有隱隱的火藥味兒。」
沒辦法,烏蒙四面環山,高高的烏峰山更像是府城的屏障,阻斷了強勁的山風。
再加上前兩日爆炸的火藥量太大了,哪怕已經過了兩天,那刺激的味道仍無法徹底揮散。
馬翰澤皺了皺眉頭,他是齊家的姻親,又接管了齊家的兵營,然而對於齊家的殺手鐧——火器,他知道得並不比外人多。
小梁王及其部下的戰鬥力,馬翰澤非常清楚,他可是親手將小梁王趕出了新安縣,又一路追趕來到了烏蒙。
兩方正面交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