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麗氣哼哼的嘟起嘴,但很快又消散無蹤,喜滋滋地趴在他背上看風景,心裏很甜很甜。
十一月的濟州島,天黑得很快。兩人踏着晚霞上山,李居麗還沒感覺過了多久呢,晚霞就已經消失不見,天上換上了一輪滿月,圓圓的,就像她現在的笑臉。
雖是寂靜的夜晚,無人的空山,她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在這裏。
唐謹言把手裏的背包往後一遞:「裏面有便攜燈,拿了照明,看不見路了都。」
「累了嗎?」李居麗一邊翻包一邊問。
「還行,你家九爺的力氣不是吃素的。」
李居麗舉着小拳頭很想敲他一下,看不慣這麼嘚瑟,不過終究沒有敲下去,反而說:「還是休息吧,我也餓了,我們吃東西。」
燈光四處一掃,李居麗發現旁邊就是一片很空曠的草坪,有幾簇白花開在上面,在月色下搖曳,就像輕舞的美人。
「好漂亮,就在這裏吧?」
「嗯。」唐謹言把她放了下來,兩人手牽手漫步在草坪下,山風輕拂,並沒有意料中的寒,卻送來清新的香氣,和李居麗身上的幽香混在一起,月華如水,美人如玉,唐謹言覺得自己又快醉了。
「真是個適合野餐的好地方。」李居麗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把便攜燈擺在一邊,從登山包里扒拉東西。
所謂的晚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是麵包蛋糕礦泉水,可兩人都樂在其中。
「這個蛋糕好,你吃一口。」李居麗把自己啃了一半的蛋糕放在唐謹言嘴邊。
唐謹言直接低頭咬了一口,也把自己的麵包遞了過去。李居麗臉紅紅地也咬了一口:「比我的好吃。」
唐謹言笑:「那我們換。」
李居麗樂滋滋地和他互換了,兩人互相吃着對方吃了一半的東西,到底是誰的好吃,或者說究竟那是在吃什麼,誰也不知道。
這樣的月色,太美。
就在這快能把人膩死的氛圍里,李居麗忽然想起什麼,笑道:「其實剛才說到你這樣的壞人呢……我前些日子倒是想了很多。你要聽嗎?」
「嗯?」
「我覺得吧,你的黑社會身份挺合算的。」
唐謹言愕然:「怎麼說?」
「因為有些事,普通人做的話,不會得到原諒。而你做的話,大家反倒覺得很正常。比如說,你私生活糜爛這種事……別說素妍了,當初就連小八那孩子都表示不這樣才奇怪呢。你看看,合算不?」
唐謹言失笑無言。
李居麗輕笑道:「甚至呢,你稍微表現得正義一點,人們會肅然起敬非常驚嘆,好感暴增……」
唐謹言笑道:「這倒是很有道理啊……是世人對我的要求特別低嗎?」
李居麗也失笑:「其實差不多啦,一個普通人偷了一百韓元都會被人鄙視,而一個官員貪污一百萬,大家只會說這實在是太清廉了。」
唐謹言非常嚴肅地點着頭:「這告訴我們,什麼職業都好,就是普通人做不得。」
李居麗眨眨眼:「然而什麼叫普通人呢?」
唐謹言一攤手,表示無解。
兩人齊齊笑出聲來。
唐謹言喝着礦泉水,一邊側頭看着她的笑臉。她的笑容在月色之下朦朧而美麗,平添三分**的美。他心裏翻湧着什麼,總覺得隨時可能破殼而出。
李居麗似是察覺了他的目光,臉蛋微紅,微微別過頭不再理他。
那種神情卻更加誘人了。
唐謹言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向她挨近了幾分,輕輕攬住她的腰,附耳道:「那……這個黑社會要做一些對於黑社會很正常的事,是很正常的吧?」
語無倫次的話,可誰都聽得懂。李居麗的呼吸急促起來,故作平靜地問:「聽不懂你說什麼。」
唐謹言輕輕含上她的耳垂:「比如,強迫發生關係。」
李居麗俏臉紅撲撲的:「你是不是又醉了?你喝的可是礦泉水呢……」
唐謹言喃喃說着:「反正……這樣的月色,這樣的你……我無
第二百零七章 日居月諸,照臨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