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白家、陸家鬥爭,固然並不是全部都是我所為,但是你要懂得有一種能力叫借勢,我是借了君千瀾的勢,借了其他人的勢,但是你不可否認的是我比一般人強。他君千瀾找上我,難道不也有着他自己的原因?也許是看中我的身份,看中我的實力,亦或者膚淺些,看中我的容貌,雖然這個可能很小,但是他助我達成心中所願,我助他成就無上帝業,我們是各取所需,如果這也算作是利用的話,那人與人之間乾脆直接拔刀相向,不死不休算了。你司南珏憑什麼站在君千瀾身邊趾高氣揚的來指責我利用他?難道你跟在他身邊沒有你的原因,別與我說你不是想利用他,因為就你剛剛所言,但凡兩人有因果,那麼就該遠離,所以,你該滾了!」那凌厲的氣勢驟然從那瘦小的身體上爆發出來,那雙清冽的眸子裏面似冰雪一般寒冷的掃過面前的男子。
東方季白一旁聽着就差拍手叫好了,解氣,真是太解氣了,不管過了多少年,師兄這嘴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肯輸人。
阿初震驚的看着面前凌厲霸道的女子,心底忽然明白,為什麼主子會選擇她了,因為這世上不會再有如她這般堅定站在主子身邊的人了,雖然她從未表達過,可是就她今天敢站在發狂的主子面前,不對他流露出任何的恐懼便足以說明,主子沒有看錯人。
司南珏皺眉看着面前的女子,從未有一個女人敢如她這般強勢,這說出的話分明是詭辯,可是他卻覺得莫名的心服,這個女人的眼睛很真實,也許她算不上好人,但是絕對是良善的人,因為她的心始終保持着自己那份清醒,哪怕手中也沾染了血跡,她永遠明白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大廳裏面安靜極了,司南珏看着手邊的茶盞,抬手揭開蓋子,端着茶盞喝了一口茶。隱隱約約只能聽到啜茶水的聲音。
葉凌汐看着司南珏的動作,直接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並不想將話說的難聽,但是有些原則性的事情,她不想被君千瀾誤會,她既是保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只要她還活着。
「他會如現在這般殘酷嗜殺,是因為他體內內息不穩,走火入魔的緣故,他體內的功力偏向於陰柔詭譎一道,我目前還不大清楚具體是什麼原因,總之,他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病發,病發的時候,一般都是靠鏈子將他鎖住,熬過了也就沒事了。」司南珏放下茶盞看着葉凌汐,淡然說道。
葉凌汐看了司南珏一眼,「那今晚是怎麼回事?」今天他這病可發的不輕,若是再晚些,怕是這裏所有人都會死。
「今天他從宮裏回來時就不正常,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病情提前發作了,然後,正好西涼的殺手來刺殺他,見了血,他看到血,就走火入魔病發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司南珏解釋說道,深深的看了葉凌汐一眼。
西涼的殺手?!葉凌汐皺了皺眉,腦海裏面不覺回想起先前提到君千瀾父母的時候,他的表情,雖然說不是很明顯,但是她分明察覺到,他很牴觸。
「西涼帝要殺他?」葉凌汐試探性的說道,對於帝王的恩寵她從來都不信,當年東華帝也是極為疼愛大表兄呢,最後還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大表兄給處斬了。
「不是,是煜王,西涼的四皇子,此次來蒞陽城的使者。」阿初搶在司南珏前面說道,「這樣的暗殺自公子來蒞陽城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西涼那些人可不希望公子回國。」
葉凌汐點了點頭 ,這個她倒是能理解,聽說君千瀾在西涼深受西涼帝的寵愛,不管這寵愛是真是假,可是旁人看着自然是嫉妒,尤其是各位皇子們,他們可不希望有這樣一個威脅的存在,自然是除之而後快了。
「你的意思是,君千瀾病發的時候見血就會瘋狂?」葉凌汐挑中重點,看着司南珏問道。
司南珏點了點頭,他緊盯着葉凌汐,意有所指,「可以這樣說,不過若是沒有受什麼刺激,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嚴重。」
葉凌汐看着司南珏,心裏生出一抹怪異的感覺,卻說不上來,思緒瞬間轉換,皺眉誰說道:「看來以後要加強這質子府的守衛呢。」她看了阿初一眼,「你以後就不用跟着我了,好好保護你家公子吧。」
阿初愣了愣,想到自己今日對她的不敬,心底多少有些慚愧,當即跪在地上說道:「是屬下今日唐突,請公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