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了顫,皺着眉頭沒有睜開眼來。
季允看着她這小模樣,也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拉着椅子坐在了薛傅年的旁邊,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子。」
&姐?」薛傅年的聲音很輕,她本來也沒真睡着,只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不想睜開眼睛,懶懶的就是不想動,自然也是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季允。
季允雖然穿着高跟鞋,可是進來的時候生怕驚動了薛傅年,小心翼翼地踮着腳尖,沒發出太大的聲響。
薛傅年更是沒有想到季允會來,昨天季允本來就走得匆忙,晚上沒有接自己的電話,應該也是在忙,最後連電話也沒回過來,大概也是忙得抽不開身忘掉了。
這麼忙的季允,薛傅年怎麼想,也想不到為什麼她會到這兒來。
聽到薛傅年開口有些不確定地叫着自己,季允心裏頭就是一堵,最後點了點頭,話里還帶了些責備的意思:「怎麼我一天不見你,你就生病了?」
此時薛傅年已經睜開了眼睛,她半天不敢開口,只躺着睜着大眼睛眨巴着。
&天沒關窗戶,下雨着涼了。」
季允輕哼一聲,然後伸出手來將薛傅年小心地扶着坐了起來:「大半夜不睡覺,你開着窗戶做什麼?」
&姐一直沒回我電話,我怕姐姐在外面不安全,就想着等姐姐回了電話就去睡的,沒想到下這麼大雨。」薛傅年邊說還邊抿起唇角來笑了笑,「姐姐現在回來了,那就是沒事了。」
季允的心口堵得慌,這種感覺跟自己昨天在說出那一句「我喜歡女人」時的感覺有些像,面對薛傅年的時候,她總有一種,「我的確是喜歡女人」的錯覺,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卻是薛傅年。
她輕咳了一聲來打消着這種尷尬感,然後抬起手來拍了拍薛傅年的頭:「你這麼擔心姐姐來着?」
&姐沒接電話,當然不放心了,怕路上出什麼事故,現在社會這麼亂,又怕姐姐被壞人害了……」話還沒說完,薛傅年就是覺得自己的小臉被季允拉扯得老長了,「姐姐姐姐,疼疼……」
&你還知道疼了!姐姐走的時候怎麼說的,不是讓你好好照顧着自己嗎?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訓也訓夠了,季允看着薛傅年微微低下去的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本來也就是自己當時沒有及時接電話,這才惹出了一系列的事來,說到底,還是該怪她自己,現在這麼大聲地訓着薛傅年,又是什麼事兒。
她有些氣不過地拿過桌子上的蘋果,又氣哼哼地拿過小刀為季允削着蘋果:「以後我不會不接電話的。」
&我不對,姐姐忙沒回我電話,不怪姐姐的。」薛傅年一聽到季允低悶悶的聲音,當下就是慌了起來,忙坐正了身子解釋着,季允更是抬起頭來狠瞪了她一眼,可最後還是泄了氣,這丫頭又看不到。
一圈果皮轉下來,是一個完整的圓,中間竟是沒有斷過。她用小刀將蘋果削成好幾瓣,然後伸手拿出一瓣伸到薛傅年的面前:>
薛傅年聽話地張開嘴,季允將蘋果放在她的唇邊,薛傅年也是乖巧地張口吃下,然後滿足地抬起頭來衝着季允一笑。
這一笑,一掃季允這兩天來的煩悶心情,竟是覺得說不出的舒服,笑着拿指腹將薛傅年唇角邊的汁水擦去:「這兩天你就在家好好給我養病,我就陪着你,看你還能鬧些啥出來。」
薛傅年將頭探近了一些:「姐姐你生我的氣了?」
&說呢?」
&姐,我知道錯了,真的再也不會了,姐姐你信我。」薛傅年邊說邊急急地往前又坐了兩分,季允看着她那着急的小模樣,竟破了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再將小刀往裏面推了推,生怕薛傅年不小心碰到了。
&你估計是一晚上都沒睡,現在快睡一會,清姨回去給你煮粥了,等一會清姨來了,我再叫你起來,你可得給我多吃點。」
&姐。」薛傅年順着季允托着自己的手往床上躺下去,「姐姐工作做完了嗎?還是我打擾姐姐工作了?」要說這薛傅年,雖然眼瞎了,可是在這些方面卻是越來越敏感,見她有些不安,季允哪裏還會再多說。
&這就是不相信我工作的能力了?」
&沒有>
&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