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還將自己手中的合同往季允的面前一推,「我簽下來了。」
話里滿滿都是炫耀。
聽得季允就是又將笑意拉大了幾分。
低頭聽着薛傅年的話拿過了薛傅年遞給自己的合同,仔細地從頭到尾都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阿年真棒。」說着就收將合同收好,一把攬過了薛傅年肩頭,拉着薛傅年就走。
薛傅年這才回過神來,季允不應該這個時候在這裏來着:「姐姐怎麼會在這兒?合同都談好了?」
&有,談崩了。」季允說得輕描淡寫,倒是薛傅年有些吃驚了起來,抬起頭來怔怔地看着季允,畢竟在薛傅年看來,季允還沒有將合同談崩過的。
看着薛傅年瞪大了眼睛,季允就是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揉了揉薛傅年的腦袋:「行啦,人家背後玩陰的,我又沒做準備。」
薛傅年聽完就是沉默了起來,她明白季允話里的意思,也不再開口,只由着季允帶着自己一起出去了,等到了酒店後薛傅年開始收拾東西,季允側頭看着她忙上忙下的,微微傾身拉住了薛傅年的手腕。
&年,有件事我還一直沒有告訴你。」
薛傅年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允那嚴肅的臉,眉角微微皺起,讓薛傅年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撫平了眉頭。
季允抬頭,輕輕地拉住了薛傅年來輕撫的手,握在手中細細地把玩着,然後這才抬起頭來。
&年眼睛好了後,狗子就應該要被送走了。」
原本薛傅年還以後季允會在擔心着全同的事,明明還想要安慰季允說沒有關係的,可現在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着季允,好似不明白剛剛她在說些什麼似的。
看着薛傅年那呆滯的模樣,季允就是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來。
&年你也是知道的,狗子跟其他的狗不一樣,它是導盲犬,你現在眼睛好了,咱們得把它送回去,讓它去照顧更多的,像你一樣,需要它的人。」
季允邊說邊仔細地打量着薛傅年的神色,看着她那越來越白的膚色,也是有些不忍心了起來。
自打薛傅年眼睛好起來的那一天開始,季允就一直憋着這些話沒有告訴過薛傅年。
因為狗子不一樣,不在於它僅僅只是一隻導盲犬,更多的,還在於對於薛傅年來說,狗子是她黑暗之中的信任,像家人一樣,給了她安全感,陪着她走了很多她自己不敢去行走的路。
這份陪伴,就是季允也不敢保證,她可以像狗子一樣完完整整地給予薛傅年。
見薛傅年沒有開口,季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只輕輕地拍着薛傅年的手背,示意她先不要擔心,可最後話到了嘴角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只剩下了靜靜的陪伴罷了。
薛傅年什麼也沒說,鬆開了季允的手,還是像先前一樣,忙前忙後迅速收拾着東西,收到後面竟是默默地落下了淚來。
季允搖了搖頭,她何嘗不知道薛傅年是捨不得的,只得上前攬住了薛傅年的肩頭,輕輕地拍順着,想要以此來安撫她。
可哪知越是安撫,薛傅年竟是越發大聲地哭了起來。
嚇得季允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說起來這還是季允第二次看到薛傅年這麼大聲地笑出來,第一次她是在病房外面,那時候的薛傅年得知父母去世,茫茫大千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加之失明,這才讓好在沒有人的時候大聲地哭出來,表達了自己的崩潰心情。
可現在?
季允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不是笑?畢竟像薛傅年這麼好強的人,能當着自己的面哭應該是自己的榮幸。
可此時的季允卻是笑不出來,只得抱着薛傅年靜靜地安慰着,卻是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是下一任主人要是欺負狗子怎麼辦,我們又不在,狗子又那麼乖,肯定是要受欺負的!」薛傅年說得有些哽咽,聽到季允耳里卻是挑了挑眉,像狗子那賊得跟只狐狸似的東西,能受欺負嗎?
那為什麼季允那麼想欺負它可就是從來沒有得手過?
看着薛傅年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季允就是低頭,輕輕吻上了薛傅年的眼睛,將薛傅年臉上的淚都輕輕地吻了去。
&事,阿年想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