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季允時不時地拿眼小覷着薛傅年,竟是有些看不出來薛傅年此時的神色都體現了怎麼樣的心情。
等到到了目的地時,季允牽過狗子,再看了眼還坐在車上沒有動的薛傅年。
&年不下車嗎?」
問完便是覺得該兩巴掌拍死自己得了,可再抬頭間卻是發現薛傅年的眼神有些空洞,只直直地盯着她牽着的狗子卻是並不說話。
季允有些焦急,倒不是因為薛傅年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而是怕薛傅年有些什麼心事全都悶在心裏。
還想再說話的時候,卻見薛傅年笑着衝着自己搖了搖頭。
然後將頭撇向了另一邊,只靜靜地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我等姐姐回來就好了。」
季允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在就是多說什麼,就是多錯什麼,再將狗子在薛傅年的面前多晃兩圈,就更是捨不得。
一聽到薛傅年說不一起去,季允恨不得自己此刻的背上插了兩隻翅膀,儘快飛着帶狗子離開薛傅年的視線。
聽着季允轉身離開的聲音,薛傅年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硬生生地就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抬頭間卻見往前走着的狗子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了眼坐在車上的薛傅年,而後衝着薛傅年清吠了一聲。
見狗子停下來,季允也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車中的薛傅年看向他們這邊,因為隔了一段距離,讓季允有些看不清此刻薛傅年的神情,但是不必說,自然是哭過了。
等到季允將狗子交到服務人員的手中時,又與她們交談了兩句,卻聽得狗子衝着她的身後清吠着,竟是一刻也不停。
季允回頭,卻看到薛傅年此時正站在離自己不遠處,遠遠地看着他們這邊。
狗子看到薛傅年就是要衝着薛傅年這邊奔過來,幸好工作人員拉得緊,要不狗子這麼大一隻,還真就是能掙脫了跑過去。
季允又匆匆辦過手續,低下頭來看着狗子,抱着狗子的頭在自己的額前蹭了蹭這才放開狗子。
&子要乖,等狗子到了年齡了,我就跟你媽來接你回家。」
說完又摸了摸狗子的頭,這才站起身來退了一步,深深地看了眼狗子這才轉過了背去,只靜靜地看着站在遠處如她一樣靜靜站着的薛傅年。
兩人誰也沒有動,薛傅年看的是季允身後的狗子,季允看的是薛傅年那泛紅的眼眶。
狗子清吠後竟是低低地嗚咽起來。
像很久以前,狗子才到家時咬碎了家裏的沙發,發着自己的脾氣,卻是在看到季允那佯裝怒火的神情之下,有些委屈的嗚咽聲。
背對着狗子的季允也是心頭一堵。
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是狠的,除了放不下薛傅年之外,便沒有什麼是可以讓她有不舍的,可是直到這時,季允才明白過來,狗子是家人,並非只是一隻帶給薛傅年安全的導盲犬。
它是這個家裏的一員。
越想越是心裏慌,加之身後的狗子嗚咽之聲越來越委屈,季允竟快走兩步一把攬過了薛傅年的肩頭,就是想要拉着薛傅年往回走。
薛傅年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狗子一看季允走遠,從剛剛的低聲嗚咽到輕輕吠叫了一聲,叫得季允的心都跟着抖了起來。
腳下的步子也跟着停了下來,有些僵硬地回過頭來看着狗子。
狗子一見季允回過頭來,又往前一步,奈何導盲鞍拉着它,讓它不能再上前一步,只拿爪子往前虛抓了一下,又跺回了原地,而後有些撒嬌地偏着頭嗚嗚兩聲。
薛傅年心頭一顫,鬼使神差正要上前一步卻被季允一把拉住了胳膊,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薛傅年,只扳正了薛傅年身子,大步往前走。
狗子原本以為薛傅年要回來,眼中也是亮了亮,可這亮立馬就在看到兩人越走越遠時暗了下來。
狗子又往前掙了掙,沒掙開,竟是大聲地吠叫起來,一聲比一聲亮,也一聲比一聲淒涼。
季允死死地拉着薛傅年的胳膊不放,直拉着她往前走,也不顧身後的狗子如何叫。
而薛傅年起先只是紅了眼,聽到狗子大聲叫出來的時候,自己竟也是崩不住大聲地哭了出來。
季允覺得自己的心口微疼,又無法停下來安撫薛傅年,也無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