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李郁蓉笑笑,也明白風吟瀟不願再提及此事,頓住沒繼續問,拿眼睛瞥了雲冉一眼,一如幾年前含着鄙夷,又把目光定格在雲可馨身上,平淡道,「幾年不見,七姑娘真是越發貌美如花了呢。」
雲可馨沒料到李郁蓉多年後見面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頓時哭笑不得,還以為她要質問自己是不是和傅一航「如何如何」了呢。
「郡主才真叫貌美如花,清水出芙蓉,」來而不往非禮也,雲可馨自然也要客套一番,憨笑道,「代問晉王和王妃好。」
「真會說話,」李郁蓉抬了抬下巴,想起方才風吟瀟是走在雲可馨身邊,料想二人也許認識,於是笑道,「你和君侯有認識?」
「算是吧,」雲可馨落落大方的憨笑道,「就像認識郡主一樣。」
李郁蓉提了提嘴角,沒再說什麼,只對風吟瀟頷首致意,就走回了原位。
雲可馨發現這李郡主確實驕傲,但並不壞嘛,還好。
「瞧我,光顧着聽你們說話了,」傅越澤拍拍腦門抱歉道,「差點怠慢了君侯,快請坐。」
風吟瀟覺得已經見過雲可馨,看到她安然無恙。還和她「單獨相處」了一會兒,傳達了自己的意思,心事已了。就不必要再在此地久留,否則讓雲天揚和韓王看出自己到此地並非公幹,傳到皇帝耳朵里,只怕不好交代,於是推遲道:
「謝王爺,」風吟瀟淡定道,「老友已歸來。並在寒舍備好酒菜,只等着本侯前去小敘。我就此拜別。」
坐於後方的雲天揚一愣,這君侯好生奇怪,別的將相王侯到一個地方,就恨不能讓所有官吏知道似的顯擺。他倒好,避之唯恐不及似的,許是年齡還小,不擅交際應酬的緣故,也罷。
傅越澤和王伶還有傅憐音也有些疑心風吟瀟的目的,但無憑無據又不好說什麼,便緘口不言,表示默認。
「君侯既然已與老友相約,本王自不便打攪。」傅越澤客套的一笑道,「但還是希望君侯切記在探訪故友之後,到府上一敘。本王設宴款待為君侯踐行。」
「是,王爺,本侯在此拜別。」風吟瀟微頷首,淡然一笑的回禮,又轉身對其他人道,「諸位後會有期!」說完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風吟瀟的離去。帶走了微妙的緊張感,傅憐音上前拉過雲筱。抱了她,笑問:「筱兒今天玩的高興嗎?」
「高興。」雲筱盯着傅憐音眨了眨眼睛,笑道,「七姐姐可好了……」…
換作往常傅憐音會垮下臉去,但既已決意「彌補」與雲天揚還有雲可馨之間的「裂痕」,雲筱成了她無言的利器,她轉而撫摸幾下雲筱的軟軟的發毛,溫和笑了笑,但她一開口,卻總帶着教唆和慫恿:
「是,七姐姐很好,比娘親照料的還好是不是?那我們就在舅舅和舅母家多呆一些時日,讓可馨姐姐陪着筱兒,好不好?」
雲可馨氣結:這傅憐音真是無孔不入,自己還想對雲天揚說回京城的事,她就來這麼一出,真以為雲筱是無所不能的嗎?連至親都要加以利用,這種行為也就傅憐音乾的出來!但她既然喜歡在小孩子身上「下功夫」,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在小孩子身上敗得慘烈!
想着想着,雲可馨也不置氣了,正要笑着哄雲筱,不料李郁蓉突兀道:
「七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京城,我聽父王說下月初八京城有武狀元選拔,我還吵着要父王和母妃帶我去一趟京城呢,你不回去看看嗎?」
傅憐音心下大叫不好:她是知道這個消息的,在京城的二哥傅越恆幾天前就托人帶話到樊城韓王府,告訴過傅家人今年武狀元的比武日期——他這次回京除了接受太子太傅的任命外,還有就是主持武狀元的考核,只是她「心愿」未了,對雲家人封鎖了消息。
假如這事是風吟瀟「透露」給了雲可馨,由雲可馨提出來,傅憐音還能搪塞一下,但由李郁蓉郡主提出來就大不相同,她不敢提出含有陰謀性的異議,只得眼睜睜看着事情一點點的暴露在雲天揚的眼皮底下。
「武狀元選拔?!」雲天揚頓悟似的坐直了身子,思忖片刻,連聲嘆道,「對對,我想起來了,好像雲恪侄兒也要參加的,」他迅速看向雲可馨,「馨兒,我們準備一下,明天就回京城。」
「不是下月初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