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去。」
即墨無明抗不過,只好乖乖坐到床上,根本就靜不下心裏,很擔憂林妙竹。
「一切等把林妙竹帶回來再說。石青雲,你立刻和徐總管去帶人回來。」千蝶舞又下了一次命令,還數落了一句,「你們今天怎麼搞的,平常做事雷厲風行,今天居然在一件小事上婆婆媽媽,不覺得很丟臉嗎?」
被數落了,徐總管低着頭,什麼都沒說,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石青雲跟着也出去了。
「不知道笨女人怎麼樣了?」即墨無明過於擔憂,加上剛才衝動幾次,扯裂了傷口,肩膀上的衣衫已經被染紅,而他卻全然不知。
「二堡主,您的傷口流血了。」明月發現了,慌忙提醒。
眾人一聽到即墨無明流血了,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即墨無軒上前查看他的傷勢,擔憂又生氣,大罵道:「叫你好好躺着,你就是不聽,你看,把傷口扯裂了吧?」
「大哥,如果大嫂出了事,你還能安安心心的養什麼傷嗎?」即墨無明苦笑道,哪有心思去管什麼傷,他的心全都在林妙竹那裏了。
「傻小子……長大了,懂得愛人了。」即墨無軒沒有生氣了,而是很欣慰。雖然他只是年長無明幾歲,但在他的眼裏,無明就是個小孩子,然而今天,他卻覺得無明長大了許多。
「我早就長大了,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
「你啊!」
「你們兄弟兩要聊天,也得先把傷口處理好再聊吧。」千蝶舞打斷兄弟兩的聊天,然後命令道:「明月,把傷藥拿來,再去神農醫莊把姜旋請來。」
「是,大夫人。」明月微微屈身作揖,然後就去拿傷藥了。
星辰暗中跟着去,到門外沒人的地方,攔住明月,低聲勸她,「明月,事已至此,你就接受現實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走開,別攔我的路,我要去給二堡主拿傷藥。」明月用力推開星辰,不想理他,但推不開。
星辰不讓道,繼續勸她,「我知道你喜歡二堡主,但二堡主並不喜歡你啊,你別這樣。」
「誰,誰說我喜歡二堡主了?」
「你能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二堡主那麼優秀,你喜歡他也是正常的事,我並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
「我還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呢!我對二堡主從來就沒有過那個意思,你這個笨蛋,我不理你了。」明月一生氣,狠狠才踩了星辰一覺,然後快速走人。
虧他們兩個一起伺候二堡主那麼多年,他居然一點都不了解她,這種人,可惡。
「哎喲……」星辰忍住腳上的疼痛,覺得好是無語,「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摸不透、猜不着。」
二堡主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是女人都會喜歡,明月也是女人,當然也喜歡二堡主,難道他猜得有錯嗎?
應該沒錯。
徐總管帶着石青雲到李大夫那裏去找林妙竹,才剛進門,李大夫就向徐總管報告壞消息。
「徐總管,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那位姑娘還是高燒不退,脈搏越來越弱,只怕熬不到明天了,哎……」
「我不是說讓你用最好的藥了嗎?」徐總管一聽到這樣的壞消息,急了,突然覺得剛才在墨城堡說什麼讓妙竹平平凡凡度過一生的話全都是廢話。
命都快沒了,他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她的身體太弱,用什麼藥效果都不明顯。」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許神農醫莊的人能救得了她。」
石青雲在旁邊聽,猜出了個大概,嚴肅問道:「那位姑娘在哪裏?」
「就在右邊的第一個屋子裏。」李大夫指着右邊的方向,還沒說完,石青雲已經往那邊去了。
「這……」
「李大夫,我今天就把人帶走,多謝你這一天一夜來對她的照顧。」徐總管拿出一定金元寶,給了李大夫,然後也往右邊的屋子走去,然而他才剛要進門,就看到石青雲抱着林妙竹從屋裏出來,看到林妙竹蒼白無血色的臉,他是心疼又心酸。
「這女人輕成這樣,到底怎麼活下來的?」石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