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明的手中,然後又退回到原位,站着不動。
即墨無明拿着賬本和信物,亮給眾人看,大聲地說:「這裏面記着各地賬目的出入,我這裏還有證據,誰主動出來認錯,我會從輕發落,否則就按照規矩辦事。」
這話一出,場下有點小騷.動,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出來認錯。
誰敢出來認錯?即便是從輕發落,下場也很慘。
農開山有點心虛,很是緊張,還要照顧受傷的女兒,心裏慌慌的,很害怕那個賬目里有他的名字。
應該沒有才對,他做得是天衣無縫,絕不可能有問題。
沒人站出來,即墨無明再說一次,「誰主動出來認錯,我會從輕發落,否則不僅按規矩辦事,還加倍。「
場下又是一陣騷.動,不過依然沒有人出來認錯,有些管事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然而在這種時候,有人卻還有心思拋媚眼。
薛萍臉上一直掛着柔美的笑容,兩眼直盯着即墨無明看,只求能博得他一睹,進而博得他的青睞,可是……
即墨無明壓根就沒把薛萍當回事,一直在觀察那些管事的反應,將他們面部表情都看個仔細。
蓮香公主倒是發現了薛萍的眉眼,對此很是生氣,然後低聲對一旁的宮女說:「找些人,等這個管事大會結束之後,除掉那個女人。」
那個農可妮她不需要除了,瞎了一隻眼睛的女人,無明絕不會喜歡,現在就剩下一個薛萍了。
「是,公主。」宮女接下命令,還看了薛萍一眼,陰冷一笑。
敢跟她們公主搶男人,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墨明蓮公蝶。
薛萍的觀察力也不弱,沒多久便發現被蓮香公主給盯上了,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沒希望博得二堡主的青睞,決定提防蓮香公主。
女人的戰場,和男人的戰場一樣激烈。
即墨無明才不管這些女人的戰爭,手裏拿着賬本,大喊道:「我說三聲,如果沒人出來認錯,那我就按照上面的名單處置。」
「一。」
「二。」
剛要數到三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便滾了出來,跪在地上,顫抖的認錯,「二……二堡主,我今年私吞了十萬兩。」
即墨無明冷冷一笑,陰邪地說:「很好,你能主動認錯,我便從輕發落。把那十萬兩上交回來,自斷一臂,滾出墨城堡。」
即使要自斷一臂,男子還是感恩道謝,「謝二堡主……」
「滾下場去斷臂吧。」
「是。」
千蝶舞看到即墨無明這樣的處罰,覺得太重了些,而且對方已經主動認錯了,實在不該再斷他一臂。只是這些事她不能多管,所以只能感嘆。
「嗯……」千蝶舞心口又刺痛了一下,還發出了一聲悶吭,眉頭鄒得更緊,這一次手不再是輕撫着心口,而是緊緊地揪住胸前的衣襟,努力忍住那股刺痛,過了許久,這股刺痛才慢慢消散。
她這是怎麼了?
即墨無軒聽到了她的悶吭聲,還看到她用手揪着胸前的衣襟,擔憂地問:「怎麼了?」
「沒事,只是看到這樣的處罰,有些……」她撒了個小謊,不想讓他太擔心,免得影響到管事大會。
他沒有懷疑她的解釋,以為她只是心地太善良,所以才會如此不忍,於是嚴肅地說:「只是斷他一臂,沒有要他的命,更沒傷及他的家人,這樣的處罰已經是很輕的了。」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能理解這些的。」>
相比之下,墨城堡的處罰比那些皇宮貴族要輕許多吧,如果換成是皇權來處置,恐怕還真不只是斷一臂那麼簡單。
看到她的臉色不對,他又開始擔心,再問一次,「你的臉色不太好,真的沒事嗎?」
「我真的沒事,好好的,我能有什麼事啊?你別大驚小怪的,免得影響無明做事。而且我這幾天身體好了許多,你不是知道的嗎?」她對他燦爛一笑,不想他那麼擔心她。
就算身體出了毛病,她也要挺到管事大會結束才行。
場下,莫飛羽又得意一笑,笑得很陰,視線還在千蝶舞身上。她的心口又痛了一次,下一次,他倒要看看她還挺不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