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普通至極的簪子,但卻讓人感覺極度可怕,仿佛它只要一動,就可讓天崩地裂,宇宙炸開。
嗡嗡……
玉簪一出,玄黃寶塔當即一顫,塔身綻放出陣陣寶光,傳達出一股善意。
「哼!」
素雅冷哼一聲,卻是收起了寶簪,下一刻,她再次翻掌,這次掌心出現了一滴仙液,正是當初在修羅界引得天威城死傷無數的至寶。她屈指一彈,仙液當即投入到了『輪迴天池』當中,得到仙液的加入,池中乳白色液體神性更為驚人,偉力源曰斷的湧入霍然那已經有些淡黃色的真身之中。
天池之力盡皆加持在霍然的真身之上,這個時候玄黃寶塔也沒有偷懶,更加賣力的輸送玄黃之氣,因為玄黃不滅體難修的就在於全身骨骼,這個時候骨骼越接近玄黃色,那日後玄黃不滅體就越容易大成!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一年過去,原本只有點點淡黃的骨骸,此時已經趨近於玄黃色。玄黃寶塔想要再加一把力,可惜時間不允許,卻見孕養霍然真身一年的天池之水忽而湧起,自其頭頂傾瀉而下。
天池之水傾瀉的速度極慢,甚至肉眼根本炕到其下降的速度,但素雅以紫極仙瞳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十年之後,天池之水落到了霍然的頸部,而其頭顱卻已不再是骷髏頭,而是與正常人無異的腦袋,五官分明,眉目清晰,與霍然的樣貌一般無二。
「霍然……」
守候了十年,再見這張熟悉的臉時,素雅熱淚盈眶,若非其肉身沒有完全復原,且天池之水還在施為的話,她定然會衝上前去抱住這個人。
嗡……
霍然的頭顱已經恢復,玄黃寶塔搖顫,光華內斂,沒入其天靈蓋。十一年不停的給霍然施法、洗刷真身,它的神力基本耗盡,恐怕沒有幾十年都恢富過來。
修復了最重要的頭顱,天池之水下降的速度快了些,又是十年過去,這一日,天池之水盡散,點滴不存,而池中卻是端坐着一位赤身裸.體的男子,古銅色肌膚充滿陽剛之息。
「霍然?」
那幅身軀對視覺衝擊太大,尤其是對素雅這麼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她強忍着羞意,變化出一套月白長袍,閉着眼睛躡手躡腳的替霍然穿上。只是這個過程中,兩人難免有肌膚之親,這種像是被電擊過的感覺,讓素雅的秀面鮮紅欲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四下除了她和一個昏迷中的『霍然』之外,並無其他人,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穿衣』這項浩大工程。
「呼……」
當替霍然穿好衣袍後,素雅直接軟坐在乾涸的池中,與霍然面對面。光潔的額頭上早已細汗彌補,臉頰亦殘留着一抹嫣紅。
「嗯……」
忽然間,一聲低吟自霍然喉間響起,素雅身子一震,睜大了眼睛緊緊盯着,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卻見霍然的身子忽而一顫,而後緩緩睜開了眸子。
「霍然!!」
當見到霍然時隔二十一年再次睜開眸子時,素雅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淚水止不住的淌落,打濕了自己剛給他換上的衣袍。
素雅很激動,然而霍然卻是無動於衷,他眸中儘是迷茫之色,先是低頭看了看懷裏不停顫抖着的人兒,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最後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激動過後,素雅想到了而今的霍然可能不再是霍然,當即撐起身子,細細打量其近在尺咫的人。
斜眉似劍入鬢,星目浩瀚如淵,鼻樑高挺若峰,那張臉一如過去似刀劈斧削過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和之氣。熟悉的臉,熟悉的眉,一切外在都那麼熟悉,只是眼神卻是那麼陌生。
「這是眼淚嗎?」
四周的景象並無任何熟悉之感,他扯起自己濕漉漉的胸襟,對着對面看着自己的素雅問道。
「是!」素雅抬手拭去眼角的淚,問道:「你還記得多少?」
他搖搖頭,指了指四周,道:「這是哪裏?」
雖然早已猜到重生後的霍然可能不會是霍然,甚至對過往的事一點都沒有印象,但此時親眼見到,素雅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心思複雜的說道:「這裏是一處神秘之地,喚為輪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