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時那些高手來援,他自是樂意去域外一戰。
張真玄正想轉身邀眾人前往域外,話未出口,他猛地抬首望天,只見虛空中開始凝聚出六芒星陣,萬般道力彼此交織,構建成一閃域門,這是有人要降臨的徵兆!
其餘人也被虛空中還未成形的域門所吸引,看這道力之強,顯然是跨越極遠的距離,念及此,眾人紛紛猜測到底是何人即將降臨。
「是金烏大帝嗎?」
「沒有帝威逸散而出,此人還未達帝者,只是會是誰?」
「是敵還是友?」
在眾人議論中,六芒星陣已構建成域門,下一刻,從中跨出兩道身影,正是從冥界歸來的霍然以及任無良,如空依舊躺在霍然的懷裏,睡的安詳。
「呦,這是在歡迎本天尊嗎?」
去了一趟陰曹地府,得見冥帝,盡釋心中疑惑的任無良恢復了本性,一雙小眼眯成一條縫,掃過雙方加起來數百萬人馬,招了招手說道:「各位費心了,本座能明白你們的良苦用心!」
唰!
一座天碑從天而降,直直砸向不停擺手的任無良,隨即轟隆一聲,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也虧得霍然眼疾手快,拉着他飛遁至人族這方,否則他將成為此戰第一個隕落之人。
「媽呀,歡迎也不是這麼個歡迎法啊!」無良道士一陣後怕,伸手不停的撫着胸口。
「無良大叔,你總算是回來了!」
蚩無敵走了過來,直接跟任無良來了個熊抱,直抱得後者差點被勒死後,他才轉而與霍然點頭對視。關於在黃泉路上發生的一切他已知曉,此時得見霍然竟跌出了聖王之境,他不免有些感傷。
一眾與二人相識的人得見二人歸來,當即圍了上來,一個個詢問起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冥帝找二人有何事云云,霍然笑了笑,將如空遞向沐不羈,道:「太爺爺,麻煩你老人家代為照料如空了。」
「放心吧!」沐不羈一口應承下來。
霍然點點頭,轉身行至張真玄旁,對着這位猶如師尊般的人物一拜後,嘴唇微動,將從冥帝口中得知的大密盡數告之。張真玄點點頭,並未露出多少驚色,他目光在霍然身上流轉,而後輕撫頜下短須,笑着說道:「多年不見,你的成長出乎我的意料!」頓了頓,他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道:「至情至性是好事,對於羈絆的堅持能令你力量大增,但同時也能令你如同廢人!」
昔年他何嘗不是至情至性,何嘗不是羈絆甚深?最後也因此蹉跎了百年,幸在他參透了,才有如今的人王,否則他可能早已死去。正因為這樣,他才不希望霍然成為下一個自己。
霍然知道張真玄說的是什麼,他點點頭,卻是並未說話。他的道終究與張真玄不一樣,張真玄是參破、超脫紅塵之事,才得以蛻變,但他卻認為只有紅塵業障加身,才能夠活的更像一個人,至於成不成仙,得不得道,他並不在乎。
得見霍然歸來,桑天陽目光灼灼,全身氣勢飛盪,身上的金甲鏗鏘作響,掌中突現一口寶劍,赤光迸射間,直指霍然。
「域外一戰,不死不止!」
在奈何橋前,他觸及了三生石,得知自己將會死在霍然的手上。但他卻是不信命,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帝之子,是號令九天十地的天庭少主,只有他殺人的份,何人能殺他?
桑天陽的戰書一下,在場眾人俱是一驚,看桑天陽的態度,似乎這次一定要和霍然分出個生死來了,不然他勢必不肯善罷甘休。
霍然正想迎戰,張真玄卻是一掌按住了他,光華一閃,霍然整個人竟消失的無影無蹤。桑天陽大怒,想要出言質問張真玄為何要這般將霍然送走,張真玄卻是自己先說道:「霍然他身負重傷,而你卻是全盛狀態,若在此時戰的話,勢必對他不公。」
「老匹夫你想怎樣?」桑天陽怒憤填膺,若非自知根本不是張真玄的對手,他勢必要揮劍而擊。
對此,張真玄只是笑了笑,說道:「給他些療傷時間,不多,只需一刻鐘便好。」
霍然受的傷非比尋常,乃是消耗太多精血所致,常人一世能不能補回來都是問題,而張真玄卻誇下海口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桑天陽冷笑一聲,道:「便遂了你的願!」
果然,一刻鐘不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