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疑似活了很久遠的老怪物!
進入十絕聖地之後,霍然才發現張真玄竟沒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笑看着自己。霍然實在忍受不了老人的目光,渾身不舒服道:「洞主,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的事嗎?」老人收斂笑意,一臉嚴肅。
霍然一愣,而後想起了在離開十絕聖地之前,老人曾跟自己說過關於大玄元印的事,當時老人言明大玄元印的隱秘不只如此,還有一些他現在不能知曉的。此時老人再提起,莫非自己已經具有資格了?
見霍然點頭,老人說道:「雖然你現在依然沒有資格,不過我還是決定告訴你。等你跟師兄弟敘完舊之後再來找我吧。」
留下這麼一句,老人再次消失不見。
留下一臉鬱悶的霍然苦笑一聲,而後向着西玄洞天而去。
霍然歸來,以江流為首的末代弟子自然欣喜非常,眾人問及霍然出得西玄洞天之後的經歷,而霍然也說了一些,比如鐵山城被九黎教徹底掌控,十數萬年前的大魔出世等等,引得一眾人唏噓不已,都有想出聖地的衝動。
作為大師兄的江流發話了,言稱眾人修為還低,不足以自保,等修為再高些之後便可以出得聖地歷練。再與諸多師兄弟聚了一番之後,霍然辭別,向着張真玄的洞府走去。
洞府還如過去那般簡陋,無甚出奇之處,只是霍然卻知道,若不是洞內石壁都有一層封印的話,強大的氣勢可瞬間壓爆任何一個玄牝之門境界的人,那種感覺,霍然體驗過一次。
「我知道你這次之所以回來,肯定是受到了江流的囑咐。」張真玄一邊示意霍然跟自己走向洞內深處,一邊說道:「本來以你現在神橋境的修為,以及大玄元印這項秘術,成功奪得比試第一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經過上次的事件,王晟對他兒子使用了禁術,讓其修為突飛猛進,你已不是他的對手了。」
霍然大驚,倒不是因為老人一眼就洞悉自己的修為,而是沒有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王旭就被老人斷言遠超自己。想到這點,霍然問道:「洞主不會也打算對我使用禁術,或者類似的方法來提升修為吧?」
老人沒有說話,直到行至洞內盡頭時才停止前進。前方有一座方圓丈許的陣台,周圍有光幕流轉,讓昏暗的洞亮如白晝。老人轉過身,看着霍然露出驚奇的眸子,說道:「你明白修煉的是什麼嗎?」
「修煉的不是長生嗎?」霍然一臉不解,但凡修士,基本都是朝着長生的目標修煉,他不明白老人為什麼會問這個。
「那你知道長生是什麼嗎?或者說,怎麼才能長生?」老人繼續問道,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卻顯得那般晦澀。霍然不明,直言自己不知道。老人的話總是暗有所指,不可能那麼淺顯,霍然只能重新將問題丟回去。
「道!」
老人抬起乾枯如柴的右手,於身前虛空中寫下一個『道』字。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字,霍然看起來卻有很多種感覺,時而似人,時而似獸,千變萬化,無一而同。
見霍然雙眼中閃現出不同事物,老人緩緩說道:「這就是道,只不過道的一種,喚為變化之道。」言罷,他伸手一揮,陷入沉思中的霍然立時飛起,穿過了光幕,進入陣台之上。
「道有三千,萬般皆道,現在你去感悟自己的道吧!」老人轉身離開,而霍然在進入陣台的剎那,仿佛置身於一個浩瀚虛空之中,一種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席捲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