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君墨染,另一隻手輸着內力,一雙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專心下針的顧汐語。
顧汐語也無心理他,手指時快時緩,將手中的銀針在君墨染的重穴大穴之間刺進拔出,八根銀針形成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不斷地在君墨染的胸前遊走。
銀針那麼細,但她快速刺出的時候,銀針竟然連彎也不會彎一下,在慢慢輾入時,也會讓人忽略這銀針針身的柔軟。
歐陽宇凌看着她的手指,那纖細柔白的手指嫩如剝蔥,白皙如玉,卻又靈活靈動,她凝神下針的時候,雙眼神色專注,偶爾有髮絲墜下,她便輕輕搖頭,不讓擋了視線,那動作,隨性又柔美,竟如一幅畫一樣。
雖然這幅畫的臉部被厚厚的粉遮了,但是在歐陽宇凌的眼裏,仍然覺得直入內心,美妙莫名。
他凝視着認真專注的顧汐語,心中的某個念頭更加堅定,或者,從見她的第一刻起,他看到的,便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心。現在,仍然如此。
所以,縱使所有人都說她是醜八怪,在他心裏,她就是獨一無二的,是最美的,沒有之一。
顧汐語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開始滲出細汗來。
君墨染的這毒,比當時太子的情況又有不同。太子是重傷中毒昏迷,但太子的毒卻並沒有這麼歹毒霸道,只是傷勢更重一些而已。
可君墨染的毒,卻是已經到了最後爆發的邊緣,群醫束手。不過,顧汐語在當初碧月樓中回來之後,一直在研究怎麼破這毒,也知道要解這毒,只有等到這時候,所以,倒也並不慌張。
解君墨染的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難就難在這下針,簡單也簡單在這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