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卻並不一是走官道,反倒是走一些彎曲的人跡少至的小路。
這時代的路真是不忍看,官道也就比一般的農村土路好一點,至於那些非官道,就更差了。要不是顧汐語耐心驚人,這會兒只怕都要直接撂挑不干,賴半路不起來了。
這麼又行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仍然還在京城梁州的境內,不過,前行的路卻已經不是越州方向,而是吉州方向,這一路上,不論周顯怎麼轉向,怎麼換道,怎麼急行,中間不打尖,連吃飯也只是遞給顧汐語兩個干饅頭,但顧汐語卻連一聲抱怨也沒有。
騎這麼長時間的馬,她也很累,最主要的是,這具身體太嬌貴,就算她會騎馬,可這麼養尊處優的身,騎了四個小時的馬,縱使那馬鞍是上等的馬鞍,和她那粉嫩的腿在顛簸之間的摩擦,也夠她受的。
見她不聲不響,周顯倒不好意思了,訕訕地道:「實在是時間太急迫,您先將就着!」
顧汐語沒說什麼,這一路這么小心,更印證了她的猜測,她只希望自己能在救了人後能置身事外,抱怨神馬的,還是免了吧,一則沒用,二則,她哪有這個心情啊?
甚至現在,她都不知道周顯到底準備帶他去哪裏,越州?吉州?或者只在京城繞圈圈?
在別院那一句到越州,也不過是周顯小心謹慎之下的隨口一說吧?
在梁州吉州和原州交界的地方,周顯再一次停了,顧汐語暗暗吐槽,尼瑪又開始捉迷藏了,這又準備轉道向哪裏?再這麼折騰下去,她這一身骨頭可都要在馬上顛散了。
但周顯只是放慢了馬,向一個村落走去。
顧汐語百思不得其解,這一路,他可是能避人就避人,別說進村了,遠遠看見村落,都是繞着走。但她仍然沒問,只輕勒馬韁,跟在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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