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突然覺得她很下飯。
幾口吃得太急,安落被辣到,臉上浮起淡淡紅暈,灌了幾口水還是覺得渴,安落轉頭對老闆說:「麻煩來杯青梅酒!」
張燃抬眼:「你還敢喝酒?」
安落想起上次的事,摸摸額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給你留下心理陰影了?」
&積還挺大的。」張燃慢條斯理地說。
安落正要讓老闆換成氣泡果汁,張燃又隨意地開口:「你要是真的想喝也沒什麼,我有經驗了」
安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明知道他在開玩笑,她臉上卻開始發熱,還是讓老闆換成果汁。
&教練……」安落正要找他說話,張燃打斷她:「張燃!」
安落還是不習慣叫他的名字,頓了一下:「張燃?」
&
&什麼時候去墨爾本?」
安落聽說他身體完全康復就會回澳洲訓練。
張燃笑意微斂:「大概還有三個月。」
原來根本就不會呆很久,安落心情莫名沉了下去,又覺得自己這種失落來得莫名其妙,鼓起一個笑容:「那你要養好身體早點去訓練啊,我等着看你比賽。」
張燃沉默一瞬:「也許不會參加國內的比賽了。」
&你意思是,你只在澳洲那邊比賽?」安落問。
&概是吧,我家人都在澳洲,會在那邊定居。」
聽他這樣雲淡風輕地說,安落心底又沉了一下,認真地看着他:「那你以後不回來了嗎?」
張燃低眸笑:「當然會回來。」
安落也跟着笑,卻說:「以後你找到澳洲女朋友,在那邊成了家,當然就不會回來了,我身邊好多朋友都是這樣,出國之前眼淚鼻涕地說會回來,結果現在除了過年能見一面,其他時候都在國外。」
她的話有幾分多餘的意味,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安落及時發覺,又吃了塊肉把不高興壓下去,釋然道:「不管怎樣,你都是很好的人,到哪裏都會有很多人喜歡,我就希望教練你能好好的。」
張燃筷子一停,安落繼續低頭吃烤肉,空氣沉靜下來。
理所當然是張燃買單,安落臨走前聽見店裏在放一首古風歌曲,停下了腳步。
&麼了?」張燃走了兩步,轉頭發現安落站在那裏沒動。
&在放《紅顏舊》,我特喜歡這首歌,」
安落坐下來,喝了一口沒收走的綠茶,「聽完再走。」
張燃一瞬間無語,又一次覺得她像個小孩子。
安落看着窗外,神情有些淡,張燃看了一會兒她的側臉,聽着歌曲里的離愁別緒,情緒像這夜一樣,寧靜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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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茶茶居然還沒有睡,戴着耳機坐在電腦前,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看着玄關處換鞋的安落,笑得不懷好意:「睡得好嗎?」
安落白她一眼,沒說話。
&的夠深啊,說吧,多久了?」
安落癱倒在沙發上:「你腦子裏沒別的,就只有一根粗壯的八卦神經是吧?」
&說!」茶茶催促道。
&什麼說的,朋友關係。」安落拿起桌上的橘子,剝開,揪出一瓣放進嘴裏:「他很快就要出國定居了,以後更沒關係了。」
&你喜歡他嗎?」茶茶理了理安落的頭髮。
安落嗆了一下,咳嗽兩聲:「我是挺喜歡他的,特純潔那種。」
&覺得他可能對你有意思,」茶茶斷言道。
安落笑:「你覺得?你認識他嗎就這樣說?」
&話那幾分鐘裏,我感覺到的。」茶茶說。
安落壓根沒信,笑笑不說話。
茶茶也沒繼續這話題,加緊去練歌,明天就是社團的四周年歌會,好多大神都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