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紀三老爺從南洋尋來的,高產且耐乾旱的作物。據說,這兩種作物也並非是南洋本土所產,而是從西洋那邊引進過來的。
紀三老爺不僅帶回了土豆和紅薯,還帶回來幾個擅長種植這兩種作物的南洋土著。
如今,這幾個南洋土著在對秦震行過禮之後,正站在屋中,向秦震介紹這兩種作用。他們說的是南洋的土話,秦震自然聽不懂,一時之間也沒有安排通譯。
然而這根本就不成問題。
紀三老爺就站在秦震的下首,將土著們所說的話一句句地翻譯給秦震聽。
紀曉棠此刻也在座,她也拿了兩種塊莖,正跟紀二老爺好奇地查看着。對於紀三老爺已經通曉了南洋土話這件事,紀曉棠雖上次聽紀三老爺提過,但是親眼見到,還是很驚訝,當然也很高興。
紀三老爺的臉上神采飛揚。
秦震聽紀三老爺說了半晌,就輕輕點頭,看向紀三老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讚賞。他讓人安排幾個南洋土著下去歇息,又讓紀三老爺坐了說話。
「文達,你這才去了幾回,已經會說南洋土話了。」
「也就是一般的會話,離精通還差的遠。第一次出去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語言不通的問題。王爺你知道,我愛說話,要是語言不通,那豈不成了啞巴一般,我可受不了。」所以,在海上,紀三老爺就跟着萬嘉樹和船上帶的通譯學起了南洋的土話。
紀三老爺雖然在舉業、四書五經上頭遲鈍些,但是學起別的來卻都快的很。而且,他又肯用心,那一次。就已經能夠不用通譯,親自與南洋人交流商談了。
第二次下南洋,別的方面不說,語言方面就更加數量。如今都能夠給秦震做通譯了。
「好。」秦震點頭,就又問起紀三老爺在南洋的經歷見聞來。
紀三老爺就挑着重要的說了一件,說話之間,他微微側身,就露出了右側的鬢角。正好秦震望了過去。就微微皺眉。
「文達,你那鬢角是怎麼了?」秦震就問。
紀三老爺忙轉開身子,將帽子往下壓了壓,只說無事。
秦震卻狐疑不信。
紀曉棠一直關注着紀三老爺,這時就站起身走到紀三老爺跟前,不顧紀三老爺的阻攔,將他的帽子摘了下來。
紀三老爺的鬢角明顯有一道沒有癒合的傷痕,只是被鬢髮和帽子巧妙的遮掩了。若不是方才紀三老爺太過興奮,帽子往上移了移,無論是誰都發現不了。
「小叔受傷了!」紀曉棠就叫了一聲。
紀二老爺霍地起身。
秦震也面露關切。就讓紀三老爺過去給他瞧瞧。
紀三老爺無法,只得讓秦震看了。
「這……不像是刀劍的傷痕。」秦震沉吟着道,就問紀三老爺是如何傷着的。
「不過是件小事,本不打算說,免得讓王爺和我家裏徒增煩擾。」紀三老爺見大家逼問的緊,只好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紀三老爺帶領的船隊在登陸大食之後,竟遭到了當地土人的襲擊。
多虧紀三老爺與當地官軍的關係不錯,得到官軍及時的支援。
但是,船隊的人還是有了折損,而紀三老爺的傷。就是土人的箭造成的。
「與咱們的箭不同,他們的叫做吹箭。」
「那箭上是不是有毒?」紀曉棠立刻就問。
紀三老爺本想瞞着,被紀曉棠這麼問了,就知道瞞不住。
「是土人特有的毒。還多虧了當地的老酋長……」紀三老爺輕描淡寫,只說自己現在是完全無礙了。但是紀曉棠卻能夠猜到,當時該是多麼的兇險。
紀三老爺這一次,應該算是死裏逃生。
秦震聽了紀三老爺所說,也不放心,當即就將隨性的御醫招了來。給紀三老爺診脈看傷。
御醫對這種南洋土人的毒也並不了解,只說看紀三老爺的脈象應該是無礙了,又囑咐紀三老爺飲食上要清淡些,注意休息等。
秦震就又吩咐人,取了些雪蓮等極珍貴,且有解毒效果的藥材來給了紀三老爺。
「……你這一次出生入死,又立下大功,等本王上報陛下,一定重重有賞。」秦震就道。
紀三老爺這次帶回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