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為原因讓幕後的黑手忍不住對自己下手,惠雅在心裏頭都已經把那幕後黑手作為不得不除去的威脅。在跟錢景宸商量了以後,兩人都決定要把那幕後的黑手狠狠的斬斷,畢竟是自己的院子裏頭,要是連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脅,還何談其他的事情。
「就算是這次不能將幕後黑手埋在扶疏院裏頭的釘子一網打盡,也要把他們收拾的沒有絲毫動手的機會。」惠雅靠在錢景宸的懷裏頭,聲音低低的說道。出了這樣的事兒,說不心慌說不氣憤都是騙人的,子嗣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要是就這麼白白的被人下了黑手,實在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樣的感受了。
這次是惠雅自己故意放出了消息,又讓手底下的丫環們賣了個破綻,有人下了黑手以後還能抓住揪出來。如果以後自己真的懷孕了呢,如果以後自己真的懷孕了,還有人下了手,自己還沒有發覺中了招,那又要怎麼辦?
惠雅想到錢景宸兩個「意外」故去的哥哥,想到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以後自己的孩子也可能面對相同的命運,就忍不住渾身發寒。
「惠雅,不怕……」錢景宸緊緊的摟着惠雅,心如刀絞。他心中想的事情與惠雅想的是一樣的,哥哥們死的蹊蹺,自己這兒剛一放出惠雅換洗不及時的消息,甚至還沒有確診惠雅懷孕呢,便有人亟不可待的要除去自己的孩子。
這魯國公府富麗堂皇的大宅院,住的哪裏是人,赫然住的是一批披着人皮的惡鬼,在黑暗中潛伏着等待着,伺機而動想要將長房的上下吞噬入腹啊!
「惠雅,不怕,只要我在,定要護你周全!」錢景宸從自己的思緒裏頭掙脫出來,看着臉上帶着淚痕,顯得十分脆弱的惠雅。輕輕的吻着她的臉。
「不,景宸,咱們是夫妻,危難之中。我不能光被你保護着,不管有什麼危險,咱們都一起面對。」惠雅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臉來望着錢景宸堅定的說道。
看着惠雅還帶着淚痕。卻發着光的小臉兒,錢景宸的心中仿佛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似的。
眼前的惠雅是如此的美好,仿佛是山野之中傲然生長的花朵一般,有時候帶着淡淡的脆弱,讓人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裏頭,不讓她經受任何的風雨。但在危難的時刻,她又仿佛是山間的雜草一樣頑強挺立着,哪怕是風霜雨雪都不能讓她低頭。
「好,咱們一起!」錢景宸哽咽着說道,自打自己十二歲起。兩個哥哥相繼離世了以後,錢景宸作為魯國公府碩果僅存的獨孫,便承擔起了旁人難以想像的壓力。
為了不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錢景宸在外的時候,表現的就像是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打架鬧事,饒是這樣,也不能阻止旁人害他的腳步。而實際上,隱藏於人後的時候,錢景宸又要加倍的努力用功。不僅是文武兼修,連家裏頭的產業,都需要換個身份來打理,也就有了那銀面少東家的存在。
只是。就算錢景宸心理再成熟,有再多的動力往前走,孤零零的努力了這麼多年,他也是會疲憊的,如今有了惠雅與他並肩努力,錢景宸的心中在沒有之前的孤單寂寞。那種激動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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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暗害的事兒,自然不能光有錢景宸小夫妻知道就完事兒了,兩人商量好了對策,便立刻找到了魯國公和魯國公世子,把這事兒的前因後果說了清楚明白。至於為什麼不找魯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主要是怕這話一說出來,會讓她們想到之前錢景宸兩個哥哥的死,怕她們經受不起打擊。
另外,她們畢竟只是內宅的婦人,雖說與高門大戶的女眷應酬不在話下,但對於這種**事兒,卻是實在不在行的,眾人怕她們在悲痛之下露出馬腳來,反而不利於順藤摸瓜,索性一併瞞着事後再說。
惠雅佯裝身體不適,下令封鎖了扶疏院,扶疏院上下沒有惠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行走,不得交頭接耳,不得出了扶疏院的門。
指揮着親信丫環婆子把下了黑手的丫環控制起來以後,魯國公便派出了手底下專司刑訊的人,將涉案的兩個丫環分別囚禁起來審訊。畢竟紅花這種東西,在大戶人家的內院並不多見,誰人傳遞了消息出去,誰又把紅花帶進了扶疏院來,這一來一去肯定有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