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含了糖似的,說話嘎巴溜丟脆。
桂花隨即也將賀丫子並蔣掌柜的紅包,以及花想容金掌柜送的兩套裏衣遞上去。
人沒在跟前,貴妃也就不跟自家丫頭客套,擺擺手便讓她們下去了。
柴榕別的不甚在意,只翻開裝的嚴嚴實實的木盒子,裏面是各種金創藥,專治各種刀傷劍傷,四五個瓶瓶罐罐,倒算得十分用心。
「他……我也沒教過他什麼。」柴榕看了半天,蹦出這麼句話。
貴妃撫額,到底為人實誠閱歷淺,讓人幾瓶傷藥就給收買了。從來說到杭玉清都是不耐煩的,這幾番讓杭玉清主動討好,倒把他給感動壞了,聽語氣似乎有幾分錯怪好人的自責味兒。
若沒有她,單個兒一對一,杭玉清能玩兒死他。
「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貴妃撫上他拿藥瓶子的手。「前些天才死求活磨要和我合夥做生意。自打他和芳青定親的事鬧開,咱們都不大搭理他,他這是秀存在感……太正常的往來了,不過互利互惠,他是個鬼靈精,無利不起早,沒有讀書人的矜持,倒有商人的油滑。」
「你說,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貴妃嘆,就這單純的心性,在外頭可怎麼讓人放得下心?
柴榕心裏那一點兒愧疚立馬就煙消雲散,把藥瓶子往盒子裏一扔,反手就把貴妃抱懷裏。
「我也不知怎麼辦,要不,你和我走吧。」他抱着貴妃就不撒手,將頭埋進她的肩膀。「……阿美,我們生個娃娃吧。」
……
憑白浪費這感性的氣氛,什麼就扯到生娃娃了?
貴妃修長的手指摸上他的額頭,難不成這傻病沒有根治,還時不時犯渾?
「我們有了娃娃,我都怕栓不住你。」他嘆,「你這麼好……我這麼不好——我不是不好,只是不及你好。」他解釋,生怕貴妃真的覺得他有多不好多配不上他。
「我是說,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好,我一走,他們把你搶走可怎麼辦?」柴榕越說自己越亂。「我就是覺得你太好了。」
「……就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