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危險,我拼了命也要趕過來救你。」
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你眼神中有我,我眼神中有你,跟泥和水和一起似的,也分不開誰是誰了。
顧靜姝原本想要跟過去打招呼的心也歇了,默默地站到了木墩兒身邊。
木墩兒只管活命,狗不狗狼的他已經不在乎,反正他都吃習慣了,反而是趙嘉,若不是先前柴榕那一失手劃破了他的脖子流出血來,他都要噁心的嘔出來。
可是,嘔出來一是髒,二是動作大小掌握不好脖子又要挨上一刀,於是他也默默的忍了。
……要不要乾脆自己把脖子遞上去抹了算了,好歹死得其所,沒辱沒了父王的名聲。
左右他被擒住,都是個死。
柴榕腦子哪怕再傻,也不可能將他放了。他想不到他這一生心心念念造反當皇帝,卻連明陽城的大門都沒出去,就讓人家給擒住了。
他想,造反果然不是誰都能造的,怪不得父王打了十幾年嘴炮不甘於人下還是忍了。
若非承平帝想要撤藩,步步緊逼,他又在旁邊敲邊鼓使手段,大抵父王還是不會反的吧……
是他錯了。
可憐他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可恨的卻是敗於柴榕之手,趙嘉恨恨地睜開眼,毫不意外地看到柴榕和貴妃像是對年糕一樣還黏到一處,好懸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要點兒臉嗎,那麼大的孩子都有了,在這兒秀恩愛給誰看?
趙嘉心裏說不上是股什麼滋味。
可是轉念再想死的時候,貴妃已經將刀穩穩的端住:
「可別傷着他。」
趙嘉這小心臟撲通一聲,震的自己耳朵都要聾了,難以置信地望向貴妃。
卻聽她那甜脆的小聲兒接着道:「有他在手裏,何愁明陽城不破?擒賊先擒王,咱把他給逮住得之不易,可得利益最大化。你別手不穩,一個錯手,再把到手的肥鴨子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