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早就想請顧氏,侯雙喜去公主府,可派去的嬤嬤回來稟報,說老夫人病了,侯三夫人要侍疾,不能過來,晉陽公主只能作罷。馬上到年底了,晉陽公主雖然沒有見到顧氏母女二人,但卻給她們送來了越州製冰作坊的分紅,整整十一萬兩銀子,正是半年的分紅。
顧氏看着面前一沓銀票,心裏激動,之前的分紅都用於置辦產業,手裏只有兩三萬兩,正愁沒銀子給丈夫走動官位呢,這分紅就送來了,解了家裏的燃眉之急。
晉陽公主這個閨蜜,可是真真的好啊。來到京城之後,給她最大幫助的除了娘家, 就是晉陽公主了,不愧是好姐妹。
自從侯老夫人病倒之後,威遠侯府陷入了難得平靜,儘管平靜下面風雲涌動,但眾人包括侯老爺子都十分享受這樣的平靜,誰都不希望在大過年的鬧得不可開交。
接近年關,很多宴會帖子送到府里。
儘管需要侍疾,但有的人家也不能直接拒絕,選擇了幾家,侯大夫人帶着府里的幾個已經及笄的姑娘一起赴宴。平陽侯和威遠候關係一向不錯,都是武將,另外老侯爺的嫡親的姐姐,也就是她們的姑媽,正好是平陽侯老夫人,所以在侯大夫人接到請帖的時候,決定過去。
在給老夫人請安之後,侯大夫人叫住侯玉露,侯玉瓊,侯雙喜,道:「你們三個回去之後好生準備一下,明日我帶你們去姑奶奶那裏赴宴。雖不是你們姑奶奶的整壽,沒有大辦,但我們做晚輩的,終歸要表表孝心,萬萬不能馬虎。」
「是,娘親。」侯玉露連忙笑道,「玉露定會好好準備一份禮物,讓姑祖母開心。」
侯玉瓊只是點頭,並沒有說話。
侯雙喜也不熱絡。輕聲道:「是,大伯母。」
這姑祖母,侯雙喜一次沒有見過。回去問問母親以及府里的老人,那位姑祖母有什麼喜好和機會。也好送禮物。
回去之後,侯雙喜直接找了顧氏,問道:「母親,明日姑祖母壽辰,大伯母要帶和我們去。女兒沒見過姑祖母。也不知道姑祖母的喜好, 更不知道送什麼生辰禮物。」
顧氏想了一下,道:「前面有喜歡掐尖的玉露在,你送什麼都不會比玉露那丫頭貴重。畢竟是長輩,最好是親手做的。你不善女紅,那就送一幅畫。」
侯雙喜想了想,道:「那好吧,反正我之前在越州畫了不少當地的風景,已經裱好了幾幅,我挑一張顏色鮮艷。寓意好的,當做禮物。」原本那些畫,侯雙喜準備用來裝飾屋子,現在只好先送人了。
「明日別忘了穿件好看的衣服,對了,衣服最好讓紅衣,紅蓮多準備一份,隨身帶着,萬一遇到情況,也好應對。」顧氏交代道。那些自詡大家閨秀的人,其實內心並不見得多高尚,反而總會有人作怪。
出門做客,多備一身衣服。以防意外。
侯雙喜點頭道:「我知道了娘親,對了娘親,你還沒說這姑祖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和我們這一房關係如何?」
顧氏一聽,微微嘆息道:「哎,你姑祖母對我和你爹不好也不壞。反正你守禮,謹言慎行,就不會出錯了。這是你來到京城之後,第一次去別人府上做客,不管去哪裏都要帶着丫鬟,婆子,可不能因為麻煩,不帶她們。對了,吃喝的東西要注意,別單獨和人四處亂走。」
顧氏很緊張,擔心侯雙喜出事,實在是之前被嚇到了。在自己家裏都能被下藥,那在外面若是這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侯雙喜見母親如此,失笑道:「娘親,您啊,放心吧,女兒這次定會小心謹慎,絕對不會讓人鑽空子。」
侯雙喜準備好明天穿的衣服和首飾,練了內功,便休息睡覺。
翌日一早,就被紅衣,紅蓮拉起來,身上穿着一件天藍色的襦裙,外面白色的狐狸皮披風,頭上是一套珍珠首飾,髮髻間一隻白玉簪子,當然了不是楚世勛送的那隻。當初做白色狐狸皮披風的時候,侯雙喜留下幾小塊狐狸毛最長的地方,做成髮飾,點綴在髮髻上,看上去靈動可愛。
尤其是外面下着大雪,片片雪花不斷飄落在地,天地間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雪花落地的簌簌聲。有的落在樹上,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侯雙喜的發頭上。
到了正院請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