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雙喜到了一杯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接過紅衣遞過來的茶水,道:「師傅,請喝茶。」
邋遢老頭撇了撇侯雙喜,道:「雖然你資質一般,難得孝順,我就收了你這個徒弟吧。」
「謝謝師傅!」侯雙喜笑道,「紅衣,去外面成衣店給師傅買幾身清爽涼快的衣服。」
「是,大小姐。」紅衣這就要出去,這是大小姐從毀容之後,這麼高興地做一件事情,她當然為大小姐找到新的快樂感到高興。
侯雙喜扭頭問問:「師傅,您還需要什麼,儘管說,徒兒定給你買回來。別怕花錢,徒兒手裏有錢。」
有錢就是任性,侯雙喜居然在這時候體現了一把土豪的風範。
「再買幾斤果脯吧,多買幾種。」邋遢老頭說道,這徒弟可真夠大方的,一輩子沒收徒弟,要知道收徒弟如此好,不用餓肚子,早就收十個八個了,哪裏還用三天兩頭餓肚子。挨
紅衣下去了,紅蓮在邊上伺候,侯玉峰在一邊插不上嘴。即使想攔着大姐,但也知道大姐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了。
店小二在賞錢的刺激下,非常勤快,不一會兒就帶人上了大半個桌子的菜,笑道:「這些都是我們泰華樓的涼菜,客人們先吃着,大菜稍等一會兒就送上來。」
「好,不錯。」侯雙喜點頭,轉頭看向師傅,「師傅,還要點好酒嗎?」在侯雙喜的想像中,絕世高人都是好酒之人,而且還是前輩不做的。師傅的形象有點像射鵰英雄傳里的洪七公,侯雙喜想到此,覺得師傅估計也會有此愛好。
邋遢老頭一邊啃着泡椒雞爪,一邊含混不清道:「好,好。來壺好酒。」
「再來壺好酒。」侯雙喜交代說道。
「好嘞!」店小二飛奔下樓,去準備酒菜。
侯雙喜一邊給師傅夾菜,一邊給侯玉峰夾菜道:「玉峰,餓了吧。趕緊吃點。」
侯玉峰心疼地滴血啊,這可是好多錢啊,不吃都被這老頭吃光了。
上了酒,侯雙喜給邋遢老頭倒酒,夾菜。好不殷勤啊,自己肚子餓了,見縫插針吃了幾塊肉。
吃飽喝足,邋遢老頭拿着牙籤剔牙,侯雙喜小聲問道:「師傅,您什麼時候教徒兒輕功啊?」
邋遢老頭打了一個飽嗝,點點頭,問道:「你一個丫頭,帶你去山上練功,估計你家人不放心。那這樣吧。你家裏有練武場嗎?」
侯雙喜連連點頭道:「有啊,還很大呢。」現在每天早晨,父親和侯玉峰都在那裏練功。
「嗯,那好吧,明天卯時我在你家裏練武場等你。」邋遢老頭說道,「好了,我有點困了,先上去休息。」
「是,師傅。」侯雙喜連忙應下。
臨出雅間的門,邋遢老頭猛地轉頭道:「我要在泰華樓住一個月。別忘了放點銀票在掌柜子,省得沒住幾天就被趕出去了。」
侯雙喜一聽,肉疼啊,不過為了學習真功夫。花點錢算什麼。侯雙喜臨走之時,不光付了邋遢師傅欠的飯錢,而且還押了一千兩銀子在此,讓師傅在泰華樓吃喝不愁。
從太湖樓里出來,侯雙喜也沒有心情繼續逛了,便做聲家裏的馬車。準備回去。
就在侯雙喜所在的馬車消失在街角的時候,泰華樓的最頂層,邋遢老頭正和一個青衣男子站在窗邊。
青衣男子正是泰華樓東家,問道:「你還真收這丫頭當徒弟啊?」
邋遢老頭呵呵一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我就要盡力去做,不能反悔。再說了,這丫頭不是挺有趣的嘛!那張臉都毀成那樣了,還能坦然自若。」
青衣男子點點頭道:「那丫頭的確有幾分膽識,越族叛亂,圍攻她家的莊子,她憑藉一己之力,居然殺了八個越族大漢,可見其勇敢。這樣的人心志堅定,不會因為毀了臉就整日上唇悲秋的。只是你一輩子沒收徒弟,到老了收弟子,不僅僅是受人所託吧?」
邋遢老頭道:「呵呵,真被你說中了,我今天這麼做,花了她那麼多錢,就是想考驗她的心性。若是好的,以後等我老得動不了了,就去找她給我養老。」
一輩子沒兒沒女,再沒個徒弟,死了也沒人祭拜,燒紙錢啊。
「呵呵,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