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我不義,既然如此,她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讓老虔婆付出代價。有了報復之心的青姨太,再也做不到以前的心如止水。
若是在以前,青姨太不是沒有指望侯老爺子希望他為兒子討回公道,可是侯老爺子一而再,再而三,為了整個侯府,選擇委屈她的兒子,不得不讓她的兒子咽下這口氣。
這麼多年過來,她已經看清了,根本不指望侯老爺子了。她給老爺子生了個兒子,可那老虔婆還有兩個兒子呢。那是嫡妻嫡子,她這邊是妾室庶子,孰重孰輕,自見分曉。在老爺子的心裏,一個庶子當然沒有兩個嫡子重要。即使這個庶子比另外兩個兒子更加優秀也不行。
青姨太機械地吃着晚餐,不動聲色,吃得很多,仿佛這是最後的斷頭餐一樣。
顧氏,侯三老爺一行人終於在宵禁之前趕回了威遠侯府。驚魂未定地眾人,早早洗漱休息,關好院門哪也沒去。
侯大老爺,侯二老爺聽說了驚馬事件,立即過來看望。聽說三房的人都已經休息了,便也只得回去。
「大哥,府里又要大亂啊!」侯二老爺雖然讀書不行,但一直經商,管理府里的生意,人也變得更加精明。
「哎!」侯大老爺深呼吸幾下,「但願這次不是母親所為,否則我們和老三那就是解不開的死結了。」
原本還想指望候逸輝幫襯侯府,除了這檔子事兒,老婆孩子差點被摔死了,任誰都不會咽下這口氣。
「父親那裏定會大發雷霆,明日請安,我們都機靈點。」侯二老爺提醒道,萬一老三不再忍耐,做出反抗,他們得做好應對之計。
「只能這樣了。」侯大老爺灰頭土臉,回到院子裏。
侯大夫人回去之後。找人一問,才知道事情的始末,頓時一身冷汗,如此粗暴的手筆。定然是越發張狂的婆母所為。
雖然沒有證據,但在威遠侯府里,一切都掌握在婆母手裏。雖然她已經掌家好幾年了,可一惹老夫人不高興,就會給她小鞋穿。牢牢控制府里的一切。
說她是掌家的,還不如說是侯老夫人手裏的一個只會幹活的木偶。可現在的三房,已經不是十幾年前毫無根基的三房了。即使找不到證據,但三房也會把一切記在老夫人的頭上。
看到丈夫回來,侯大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說道:「剛才父親跟母親說話,讓我們都出來了,當時父親很生氣,想必是因為老三家的事情。」
「當然是那件事情了,你管家。你給我說說這事情你有沒有攙和進去?」侯大老爺急忙問道,母親做的,父親奈何不了母親,可若是妻子做的,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侯大夫人連連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一點風聲也沒聽見。只是三弟妹剛回府里就出現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胡思亂想的,我可沒有那麼傻!。」
「那二弟妹會不會?」侯大老爺問道。
侯大夫人遲疑道:「老二家的應該也不會做,這些年她一直想爭管家權,只不過是懂一些小手段。卻不會傷及性命。」
侯大老爺的心思一沉再沉,更加堅定這是母親的所為,更加為難,不停撓頭。
朝堂上忙碌也就罷了。可回到家裏也不安生,心神俱疲。
侯七找到得和馬車有關的人幾個有蹊蹺的人,全部服毒自殺,線索全部斷了。
翌日一早,正是初一。全家上上下下的主子都要去正院給侯老夫人,侯老爺子請安。
可今日侯老爺子不在。正位上只坐着侯老夫人,身後站着一身青衣,不帶任何首飾的青姨太。
侯大夫人,侯大老爺起頭,給母親請安,接着是二房,三房的上上下下。
侯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下面兒孫滿庭,其樂融融,一臉慈祥。可腳邊卻半蹲着一個一身青姨太的給侯老夫人捶腿。
尤其是當候逸輝,顧氏帶着孩子們給侯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侯老夫人笑得更加燦爛。
候逸輝鐵青的臉,變得煞白,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嫡母京城找各種藉口懲罰他,懲罰他的姨娘,做的最多的就是讓姨娘半蹲在地上給她捶腿。
看到姨娘卑躬屈膝的樣子,候逸輝眼圈泛紅,這些年的努力難道都是白費了嗎?他仍不能保護姨娘和妻小。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