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才不會擔氣暈嫡母的罪名,立即說道:「大嫂,趕緊找兇手主謀吧,否則嫡母又要氣暈了。」絕不承認是她氣暈了侯老夫人,而是那些背後下黑手的人氣暈了老夫人。
一句話,就把罪過加到了侯大夫人身上。
侯大夫人一陣氣悶,急忙道:「三弟妹說的是,趙嬤嬤,趕緊去請大夫!」
就在這時,顧氏身子一軟,就要摔倒在地。嫡母就會這一招,她會,別人也會。只要他們稍微有點反抗立即裝作暈倒,然後斥責她們不孝。既然這招好用,顧氏也用,她昨天在馬車裏晃得昏天暗地,驚魂未定,更加適合暈倒。
邊上的侯雙喜趕緊扶住,急切說道:「娘親,你怎麼了?定是昨天受了驚嚇,一夜未睡,又心急祖母身體,身子受不住了。」
侯雙喜知道母親是不是真的暈倒,但此時她說的話,正是順着顧氏的意思。
大房,二房的人聽了這話,紛紛鄙視,剛才還很精神呢,見老夫人暈倒了,也跟着暈,暈的可真是時候啊。
候逸輝不知道是如何離開正院得,渾身發麻,迷迷糊糊。如果可以,他真想拔刀殺死陰毒的嫡母。
侯雙喜多看了青姨太一眼,總覺得青姨太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可相處的日子很短,分辨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
回到院子裏,侯雙喜便把顧氏扶到床上躺好,顧氏趁着沒人的時候,對着侯雙喜眨眨眼。
侯雙喜便明白了母親不是真的暈倒,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侯玉峰非常擔心母親,但有擔心娘親休息,等侯雙喜從裏面出來,急忙問道:「大姐,娘親怎麼樣了?」
侯玉峰一邊拉着一個包子,大寶和二寶,睜着大眼睛看着侯雙喜。
「娘親只是受到驚嚇。沒有休息好,暫時沒有大礙。多睡會,就沒事了。」侯雙喜解釋道,「明日你就要去白鶴書院裏。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侯玉峰猶豫,緩緩道:「大姐,我不想去書院了。」
「為什麼?」侯雙喜一愣,去書院讀書,一直是侯玉峰心裏所求。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想去了。你要照顧母親,我就幫着看着大寶,二寶。我們一家人在也不能出事了。」侯玉峰還是半大小孩,昨天也受到了驚嚇,好在萬幸一家人都沒事兒。
侯雙喜鼻子一酸,一直以來侯玉峰讀書最用功,最懂事,平日練武也很勤奮,即使沒有練武的天分,進步很慢。但仍堅持不懈,就是希望可以在家人危難的時候幫助家人。
現在家裏的情況複雜,侯玉峰怎麼能一個人去白鶴書院讀書,把一堆事情留給家人呢?
侯雙喜笑笑道:「放心吧,玉峰,家裏還有祖父,父親,娘親,還有我。你還小,好好讀書。考取功名,等你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到時候這個家就需要你保護了。」
侯玉峰低着頭。紅着眼圈,無聲哽咽,最後無奈地點點頭,道:「大姐,我知道了,是我任性了。」
「我家玉峰才不任性。你只是關心家人而已。別有心理負擔,這件事請不會這麼容易過去的,定然還會有後續。」侯雙喜笑道,侯老夫人是有手段,可那些手段太過粗暴,再者,她低估了三房的能力。
候逸輝從回來之後,一直站在花園裏,任由寒風吹過。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父親居然沒有出面,反而今天一早便去了靈化寺。
呵呵,他是不知道事實真相呢,還是不願意做呢?這些年,他心裏一直心存企盼,做出成績,得到父親的認可。可到頭來,還不是被嫡母看不上,親生母親還是繼續卑微地給那個老女人捶腿。自己的妻女,在那些人面前,低人一等。
他顧念父子之槍,兄弟之誼,可誰有在乎他的感受呢?除了妻兒,除了那個卑微的親娘,就沒有了。
韜光養晦的日子太久了,他該讓那些不開眼的人好好擦亮眼睛,讓他們看看得罪他的後果吧。
侯七晚上過來跟侯三老爺匯報情況,從內線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驚馬的主謀的確是侯老夫人。不過表面的線索全部斷了,內線不能出來作證,要知道那人的位置太過敏感,因為這件事請暴漏,得不償失。
侯三老爺知道即使證實了侯老夫人是主謀,最壞的接過也就是被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