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風險。組長能早點離開,是好事,她應該為她高興。
只是——組長知道那麼多事,帶着那麼多秘密離開,就算孫總允許,其他的那些當事公司會允許嗎?還有,不是有種說法是『利器若是不能為己所用,寧可毀之』的嗎?思及此余微言打了個寒噤,她想她可能是最近古裝劇看多了。
「你們…只要繼續好好做好分內的事,就可以了。」耳邊組長緩緩說。
這應該算是從靈另類的安慰吧,已經算很不容易了,余微言哭笑不得。電光靈石間,她想起了另一件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事,「對了組長,之前你讓我留意王氏,但不要太留意,我就一直只是隱隱有在關注。本來也沒什麼事,但是因為牽扯到一個人,我覺得有點奇怪,得和你講一講。」
「誰?」
「去年,王勛不是被調離b市了嗎?可前一段時間,他回到了b市,值得一提的是,他回來後跟恆盛的一位股東兼董事見過幾次面。」
「恆盛?」從靈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哪個?」
「周元良。」
「他?」怎麼會那麼巧?這個在從靈走後,應該會立時下馬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刻有動靜,她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嗯。我ek了他的親緣關係網,發現了一個挺有趣的事兒,周元良是你前上司的-前女友的-舅舅。」
陳潛的前女友?從靈顰眉回憶了片刻,腦中才現出個模糊的人影來。
陳潛的前女友零露,同時也是謝靜嘉的閨蜜,和謝靜嘉在去年差不多的時間回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閨蜜,身上都有着有些特質才會走到一起,這位回來了也是想找回舊愛的。不過不是所有前女友在男人心中都是白月光的,陳潛和唐朝顏不還是宣佈訂婚了。
從靈搖了搖頭,撇開這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些人物一個套一個的,相互之間都有聯繫,只是目前沒有事端發生,她串聯不起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零露的舅舅和王朝的弟弟王勛一定有交易,但這交易和恆盛到底有什麼關係,又會如何影響到王氏、影響到王朝,她卻無從得知。
從靈滿腦子混亂,思緒激凸着,都快爆炸了。總覺得這裏頭隱含着千絲萬縷的信息,可一時半刻的,她完全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除了這個,最近王氏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嗎?」
「其他?只有好事了,組長你一定也知道,王朝要進董事會了。董事會,不是股東會喔,那個意義是絕對不同尋常的。」余微言笑眯眯的道。
從靈卻眉頭一緊,準備進,但還沒進?在這個關頭?
「先從王勛入手,查他。」
「好。這件事…你要告訴王朝嗎?」余微言吞吞吐吐的問。
從靈頓了頓,輕聲說:「暫時不行。」周元良的事情還沒完全落定,不能泄露出風聲去。
余微言聞言鬆了口氣,她剛還真怕組長一個情之所至,轉頭就把消息都告訴王朝,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有那麼感性的話,也就不會是組長了。
這一夜,從靈翻來覆去的都沒怎麼睡好,一個夢接一個夢的做,光怪陸離。
驚醒前最後一個夢夢到了珠穆朗瑪峰,她沉重的一步一步往上攀,卻突然在那冰川間一腳踩空,這一回沒有人接住她,她掉下去了。
就在那驚心的失重感中,從靈猛然驚醒,心悸猶在,被窩裏的是一身的汗。
平靜幾息,她轉頭望向窗的方向,窗簾的縫隙間已透着微光,從靈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撳亮了屏幕,5點44分。
再躺下去,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她乾脆起床,混混沌沌的洗漱,對上鏡子裏雙目充斥着紅血絲的自己,她一蹙眉,撇開了視線。
恆盛綠意。執總辦公室。
「你說你要調回我這裏?」陳潛詫異的問。
「嗯。唐朝顏調去傅總那裏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調回來。」從靈說。
「王朝知道嗎?」
從靈目光一垂,「他當初不也沒事先徵求我的同意麼。」
這話陳潛就不知道該怎麼回了,感覺像是小兩口吵架,他又全然不清楚情況。陳潛正在思索該怎麼說時,從靈突然抬眼道:「陳總,你也知道我和王朝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