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住客棧的,剩下都在院子裏了,他爹的消息自然靈通。
「江湖上都傳雲機令要在劍南道出世,劍南道又以青城劍派最強,所以現在雲機令未出,江湖人多是盯着青城劍派的舉動。青城山在蜀州境內,江湖人多愛消遣,自然就湧入蜀州城了。」白墨樓開口道。
「青城劍派……」徐明遠沉吟了一下,笑着說道:「你上次說那齊浩波喜歡的不就是那青城劍派的掌門千金嗎,也不知道他用那顆雪蓮珠打動那美人了嗎。」
「我看多半沒有,遠哥你不也得了一顆,送給那女魔頭不是一樣石沉大海一般,也沒見她要死要活要嫁給你啊。」周斌傑夾了一筷子拍黃瓜,表情深沉的搖了搖頭。
「喲,小胖,你還調侃起我來了。」徐明遠搶了周斌傑筷子上的拍黃瓜放嘴裏用力的嚼着,挑了挑眉毛道:「要不要我說道說道你這段日子為什麼這麼用力練功啊。」
周斌傑瞄了一眼慢慢喝着酒白墨樓,連忙擺手道:「別別別,遠哥,雖然這段日子我很努力,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用多提了,我給你講件趣事如何?」
「就是你剛剛在馬車上提到那事?」徐明遠笑着問道。白墨樓也是放下了酒杯,看着周斌傑。
「對啊,就是那事。」周斌傑把手裏的筷子放下,搓了搓手道:「這事啊還和我那大表哥白哲修有關,剛剛在路上碰到個酒肉朋友從成都府回來,他和我說啊,昨天下午我那大表哥帶了白甲營十人,橫搶披掛直入成都府,一路挑了十家酒樓院子,只要碰到成都府的公子哥,那就是一頓收拾。
直到最後在一家院子裏找到了李立新和一幫世家公子,把他們全都打的爬不起來了,這才停下,最後留在那家院子留下喝了一夜花酒。」
徐明遠眼睛一瞪,沒想到那白哲修還真是個彪悍人物,竟然敢帶着十個人就衝到成都府去收拾世家公子了,最後還敢大大咧咧的在那裏喝了一夜花酒,關鍵是還沒人敢收拾他。
徐明遠也知道,白哲修這般做法,和他院試榜首被革,又被兩名江湖人刺殺不無關係。
白墨樓像是知道徐明遠在想什麼一般,放下酒杯看着他說道:「我哥說成都府的人忘了規矩,那他就去告訴一下他們什麼是規矩,沒有守規矩的就略施懲戒,這樣就能長長記性了。」
徐明遠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哥倒也是個有趣的人,有時間的話還真想見見。」他知道白墨樓是想讓他不必掛懷。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我表哥肯定在忘憂築,等會喝完酒咱們也正好去那裏,說不定就能夠見到了。」周斌傑也是笑着說道,看來他對白哲修這個表哥還是很是服氣的。
「再過兩****便要去長安了。」白墨樓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說道。
「這麼快?」徐明遠有些訝異道:「不是說春闈要明年春天才開始嗎?」
周斌傑也是有些不解地應和道:「就是,現在才八月,這麼早去做什麼?」
「我哥要去長安吏部述職,此次回來正是因為此事,大世家多事端,所以我就先隨他一道去長安了。」白墨樓點頭解釋道。
徐明遠聽此也是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倒是,有你哥這等猛人護着,還有十名白甲軍,那可比請幾個三品高手還來得靠譜。」
「我在長安等你。」白墨樓舉杯道。
「那我就先祝你們倆都高中進士了。」周斌傑也是舉杯說道。
「話都被你們說了,那我就喝了。」徐明遠笑着說道。
三人輕輕一碰杯,一飲而盡。
三人又是喝了幾杯,徐明遠起身走到那窗前,夜幕早已降臨,點點繁星點綴其上,雖只有一彎新月,星空依舊漂亮。
清爽的微風拂過北新湖面,蕩漾着湖面上的一艘艘掛着暗紅燈籠的花坊,絲絲樂聲從湖面上傳來,伴着銀鈴般的笑聲,花坊搖曳,溫柔鄉處。
西城的夜已經開始進入夢鄉,北城的夜晚不過剛剛開始。
放眼看去,整個北城處處燈籠高掛,路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就在醉霄樓旁的那條鳳鳴街更是紅燈醉人,不知多少男人直奔那裏而去。
「遠哥,咱們去忘憂築吧,那可是我家開的最好的院子了,今晚你要什麼花魁儘管開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