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這事情作的似乎過了,傳了出去京城那邊不好交待,更可怕的是,大明周邊的小邦如何看大明。」
「跪下的,自然是以禮相待。拿刀的,就讓他學一學規矩。雜家倒是以為白名鶴作得不錯,這個學學規矩的說法雜家喜歡。那鞭子也不錯,回頭讓東廠也學一學,製作一些。」興安真的是很開心。
只有夠狠,才能成為權臣。
白名鶴卻是有苦說不出,這殘忍至極的一幕他看在眼裏,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吐。
那把人硬生生一個大活人,背上打的可以看到骨頭,這是何等的殘忍呀。
白名鶴記得自己給楊家兄弟的原話是,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規矩,可以先下手殺人,但不要殺太多,百十人是上限。
而給陳阿大的說法是,配合楊家兄弟,給倭人足夠的威懾。
現在,他們都沒有超出自己的佈置,可事實上呢。卻比白名鶴自己能夠想到的,殘忍了不知道多少倍,遠遠的超出了白名鶴自己的想像。
可偏偏這個時候,白名鶴還必須咬牙強忍着完整的看完這一切。
碼頭上,倭人有大半選擇依照大明的規矩下船,少數人留在船上看守他們的貨物。
陳阿大也靠岸了,他的任務完成。留下的副官守着,只要這些倭人不老實就立即開炮。
「工將軍,這個威懾果真有水平。」楊信迎了上來。
陳阿大乾笑兩聲:「不讓他們見識一下咱的火炮,他們還當那些是煙火呢。這次倒是小白仁慈,上次四條倭船可是直接殺光的。」
仁慈,白名鶴聽到這話一定會吐血的,自己與仁慈這個詞,從今天開始,永遠的無關了。
大明不會再有人說自己仁慈,絕對不會。
殘忍嗎?
倭人經歷了刀兵威脅,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活活的打死在碼頭上。心中有怒火,可卻不敢反抗,因為大明的火炮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力量,什麼是血。
這可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片空地,空地四周有木頭的圍欄,正中的位置一個漂亮的帳篷。而就在這片空地的四周,有着無數個這樣漂亮的帳篷,兵甲鮮明的軍士正在巡邏。倭人不是瞎子,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至少有五十架床弩對準着這個營區。
一個年輕的文官雙手微垂站在這營區門前:「本官大明布政司巡糧檢主薄曾濤,奉白大人之命在這裏迎接貴客,已經為貴客準備了帳篷與美食,還特別有酒一壇。請貴客約束部下,嚴格遵守我大明律,以及廣東的規矩,否則再有什麼衝突的話,本官只好請貴客永遠的離開大明了。」
距離這裏不到五十米,真正的軍營門內哨兵帳篷里。
坐在這裏全是大明水師以及跟着毛勝來到廣東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的官員,陳阿大這一個級別上下的官員,低於劉名軒這樣的指揮使。
一個將軍咬着雪茄問陸期元:「小陸呀,給哥哥講一講,這其中有什麼樂子。這些倭人咱們這邊列陣,一個衝鋒就殺光了。」
另一個將軍也跟着說道:「就是,那小曾不過就是從九品小雜吏的級別,這是噁心倭人呢。那小子倒是有出息,還擺出一副大官的勢。」
陸期元順着窗口看了一眼曾濤那邊,這才回答:「各位將軍還是小心行事,第一步是打掉倭人的傲氣,在這裏他們要學會跪着。用白大人的話就是,會跪舔的倭人才可以用,否則不介意全部殺光,然後再誘惑一批過來。」
好幾人把靠近了窗口遠遠的看着。
營門前,倭人使節反問曾濤:「只有一個帳篷,也沒有準備美食。你讓我們這些人吃什麼,怎麼過夜。」
「大明有義務給你們準備這些嗎?」曾濤反問了一句。
「我們是使節團!」
「你是使節,他們不是。給你準備是禮,其餘的人不管。用一用你的腦子,你以為我們大明的便宜好占嗎?來這裏白吃白喝,還想帶一些走嗎?白大人吩咐過大明有招待使節的義務,卻沒有招待閒人的糧食。」曾濤的語氣冰冷。
他不怕,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害怕的。
只要倭人敢動手,他背後至少有一萬正規軍會把這些人打成狗。碼頭上的事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碼頭上楊信將軍已經教
第238節 屠戮 二